“人家打了張一一，與你有啥關係，你急外啥？”
“我是她姑父。”
“你是一姐的姑父？”我甩開班主任她男人的手。跟著說：“我不能帶你去，要去你自己去，這是學生們的事，你一個大人去是個什麼事？”
“喲，”班主任她男人說：“這還跟我講起道理來了，少費話，給我走。”說完又著我的胳膊走。
“不去，放開我。”我使給甩開了。
“信不信我在這裏把你拾掇一頓。”
“拾掇我，我也不去。”
“你還強上勁了，行，那你去，回教室給我把一一喊來，喊來就不讓你帶我去。”
“憑啥你叫我喊，你又不是我老師。”
“媽的，別惹我發火。”班主任她男人呼啦了下我的頭“去給我喊一一來，再磨蹭，我踢你。”
“踢我，踢我，我也不會去，”我說：“別說你現在還沒踢。”我話剛落，班主任她男人就踢了我一腳。我跑到了一邊。這咋還來真的了。跟著，班主任她男人上前又是一腳，這一腳我躲開了。
我丟掉煙，“再踢，再踢，我就還手了。”
“你還一個試試看。”說完，班主任她男人就過來乎住了我的頭。
“你別逼我，你再逼我，我可就不管你是不是班主任她男人。”
班主任她男人比我高一頭，看樣子大概有1米75，身量中實，一個頂我兩個。這下我也沒管了，他乎住我的頭，我用身子撞了上去，班主任她男人一個不穩，被我撞了個股墩子。
“行，你還真敢還手，”班主任她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後拿出煙來，點著了“看在你幫一一的份上，這就算了。來，我問你，欺負一一的一共有幾個人。”
我站在原地沒動“四個人，聽人說有兩個在學校挺有名氣的。”
“名氣？”班主任她男人觸了下嘴笑了“碎仔娃子還啥名氣不名氣！不好好學習淨在學校糟蹋行道。”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人家糟塌也是糟塌自個。”
“行，不說這個了，對那幾個人，你還知道什麼？”
我想了想，也不管不了那麼多，隻要不讓我帶他去找那幾個人就行。
“聽大龍說，那幾個人好像跟齊剛後麵混的，還聽大龍說那個齊剛混的挺出名的，他都惹不過，再就沒有了。”
“跟齊剛混的？”
“聽大龍是這麼說的，咋有問題麼？”
班主任她男人皺著眉頭，沒有吭聲，看樣子好像在思考什麼。跟著，我也沒打擾他，我從口袋裏掏了根煙點著了，蹲在地上抽著。
過了一會兒，班主任她男人開口“你不怕齊剛來找你算帳？”
“怕啥怕？”我連頭都沒抬“我又沒得罪他，他要是找我來，我就把他弄倒，大不了就不上這個破學，也沒多大意思。”
“你這脾氣我喜歡，”班主任她男人笑了笑“不過就是年齡小了點，如果年齡大一點，和我在一個時代我想咱倆肯定能混在一起。”
“切，不稀罕。”
“我發現個問題。”班主任她男人看著我。
我抽了口煙，抬起頭“啥問題？”
“你小子不上道。”
“啥不上道？你說的話我聽不懂，要說就說明白，不說就別說，深沉的不行。”
“說話不上道。說話的語氣，還有你的表情，或許還有很多。”
“有點深，聽不懂。”
“哈哈，也是，對你這麼一個小屁孩說這麼深懊的東西，確實難為你了。”頓了下，他繼續道“脾氣挺對我胃口，以後就叫我東哥吧！你沒看咋樣？當然，不想叫，我也不勉強你。”
“讓我叫你哥，沒有搞錯吧，你多大？”
“36.”
“36！都能當我爸了，”我笑了笑“不過沒事，隻要你覺得合適，我也勉為其難吃個虧，叫你一聲哥。”
“你小子。”說完，他笑了起來。跟著，他又說道“好了，不好你瞎扯了，我問你齊剛這事你準備咋辦？”
“咋辦？當然是涼著辦嘮！咋，我就想不明白了，他齊剛在學校混的再好，也不至於，有這麼多人怕他啊！”
東哥笑了笑“怕，是應該怕的，但不是怕齊剛這個人，隻因為齊剛能在學校裏這麼狂，是因為他哥；總的來說，你們學校裏的這些娃們不敢惹齊剛，是基於齊剛有這麼一個哥。”
“他哥？他哥怎麼了，聽起來他哥混的挺好，是不是也在這學樣？”
東哥搖了搖頭，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我“齊剛他哥叫齊天霸，是這個縣城的抗子，抗子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