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種奇怪的想法阻止她這樣做,現在想來就是所謂的人設限製?

想到這花禾挑了挑眉,看著季瀾好奇地問道:“那你本來是什麼人設?”

季瀾見花禾似是聽進了自己的話,也大致可以接受,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手指,剛剛有些緊張一直握著扶手,現在一放鬆有些酸澀之感。

“大概是冷血又無情,一心隻想著報仇的人設。”季瀾回憶著劇本總結道,對上花禾有些不敢想象的眼神,無奈的扶額:“可能在你麵前,我就是一個拙劣的演員吧。”

明白季瀾的意思,花禾心裏有些愉悅,雖然知道她是從另一個世界上到這,倒也沒有什麼恐懼,畢竟自己並不認識真正的季莊主,也觸摸過季瀾真實的溫度,便不會把她當作孤魂野鬼來看,這一層還是極其容易理解的,要是因為這個原因便離開了季瀾,那麼就不是花禾了,江湖都走了這麼多年,還怕自己心悅之人未免可笑。

想到這花禾心裏最後一絲別扭也消失不見,是了,她接觸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冷靜又有點別扭的小氣鬼季瀾而已。

季冷血(×)無情(×)妻管嚴瀾不曉得自己在花禾的心裏形象是什麼樣的,但知道花禾的問題肯定不止這麼幾個,老老實實回答了沒有喜歡過別人演戲有替身初吻是花禾後最終以一句喜歡你的人也饞你的身子結束了這輪問答。

“季瀾你就是個登徒子!”花禾心裏的那些其他想法,全被季瀾肆無忌憚的話語嚇成了羞意,轟的一聲全身發燙,想到之前的親吻,莫名覺得有些腿.軟。

季.登徒子.瀾點了點頭,表示隻要花禾願意,她願意付諸於行動,但是也明白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還有一個獨孤文那個炸.彈在邊疆等著呢,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說道:

“現在獨孤文已經在邊疆取得了一定的勢力支持,不出意外的話,那偷了師父百還丹的賊也前往邊疆了,若是獨孤文得到了,一定會拿來威脅師父。”既然說開了,季瀾也沒有再藏著掖著,把這段時間收到的信拿了出來。

這麼一看其實情況還是挺危急的,想到季瀾一開始不同意自己一起前去,花禾瞥向季瀾:“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一直擔心的事情,但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有意見嗎?”

語氣輕飄飄的但莫名含著一股殺氣,好像季瀾一說出她不滿意的答案她就會用那長針紮她滿身,季瀾本來還有些猶疑,但是看著花禾唇邊的微笑莫名一顫,尤其是當她的手覆上自己臉頰一捏,季瀾馬上舉起雙手。

“當然,我怎麼舍得和你分開。”見花禾滿的點了點頭,季瀾鬆了口氣。

有的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識媳婦眼色變換想法為正解。

最不敢說的事情已經說了出來,花禾還想跟著一起,自己能做的就是做好準備,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將計劃和花禾大致說了一下,第二天兩人重新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便開始前往邊城。

守護邊城的除了邊疆軍,還有一個極其驚險的風口,喚做九風口,九為極,將這個地方稱為九風口就是因為這整夜狂風怒號,水桶大小的石頭都可以被輕易地吹到滿地走,軍隊在這行進往往都十分艱難,雖然駐紮的營地離這裏還有些距離,但是溫度對比邊城來說還是更加惡劣。

然而即使被凍到臉色發青,趙文浩也不敢把身上的鎧甲脫下來,將行軍路線一遍遍的確認,然後突然聽到帳外戈矛碰撞的聲音,拿起旁邊的大刀掀開簾子,凜冽寒風吹到臉上如刀割一般疼痛,卻不及眼前的場景令人心寒。

“獨孤文你這是做什麼?”趙文浩看著跟著自己多年的兄弟,半數倒在地上,氣的一振大刀,將殺過來的一個士兵砍落在地,鮮血撒在雪上留下一道痕,又很快被大雪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