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披頭散發的人本是十分沉默,看清趙文浩之後,連忙掙脫士兵的手衝到了過去,出聲喊道。

“帶到帳中。”趙文浩皺了皺眉,轉身回了營帳。

“你怎的被人抓住了。”李明軍是趙文浩安插在胡人那的內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怎麼現在被當作細作抓了回來。

李明軍見到趙文浩之後鬆了口氣,連忙將鞋取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從鞋底中間扣出一塊東西,將其放在水裏慢慢的暈開,最後將巴掌大的紙遞給趙文浩說道:“卑職昨天攔下一封信,裏麵竟然寫著我軍好幾個糧草點,還有大致行軍規劃,猜著怕是軍中有細作,而且地位不低,本是打算傳信過來,但是不知為何竟是被發現了,所以才逃了出來。”

“逃過胡人的看守之後,在路上遇見了一名參將,沒想到他竟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認為細作,若不是將軍攔下,我怕是凶多吉少。”

趙文浩又問了李明軍幾個問題,的確沒有什麼紕漏,為了不打草驚蛇,說道:“先委屈一下你和其他的俘虜待著。 ”

趙文浩看著手上的紙條,筆跡潦草,似是寫的很急,好像在哪裏見過,食指敲了敲長桌思索著,然後說道:

“來人,把季軍師請過來。”想了想季瀾總是和花禾形影不離又補了一句:“花神醫也叫上。”

等兩人姍姍來遲,看著花禾豔麗的紅唇,過來人怎麼會不懂,翻了個白眼,若是之前定會調侃幾句,隻是現在情況不同,將手中的信遞給季瀾,然後將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

“你覺得如何?”說辭倒是毫無破綻,人也的確無差,但是從軍多年,趙文浩對於得到的信息還是有所懷疑,而且季瀾的身份他雖是大概知曉一二,勾結胡人之事於他來說還是弊大於利,但這筆跡與季瀾的有些相像,所以試探著問道,觀察著季瀾的神情。

“這人的確沒有問題。”季瀾看完之後心中了然,緊了緊狐裘,淡淡一笑,她將書信抖了抖,又放在趙文浩麵前:“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信上的筆跡會是我媳婦的。”

“什麼?”花禾和趙文浩一同出聲,然後花禾看完之後發現這筆跡的確是自己的,不由皺眉,有些慌亂的看著季瀾。

季瀾回了一個柔和的眼神,拍了拍花禾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然而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外麵士兵說道:“將軍,有一個俘虜死了,暗箭射殺。”

關押俘虜的地方守衛森嚴,突然死了一個可不是什麼小事情,趙文浩出去發現是李明軍被殺了更是神色冰冷,喚其他大將一同議事,季瀾讓花禾先回營帳,然後等著其他將軍過來。

“將軍,這上麵的行軍路線是前天晚上大家才商量出來,還沒有和部下說,怕是奸細就在我們這行人當中。”話一出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想法,離胡人的軍營說近不近,但是來回至少也需要一天,還不說怎麼避過守衛,這信肯定是結束沒多久送出去的,最晚也得一個時辰之內。

“大家還是先不要胡亂猜測,不如讓當天負責巡邏的哨兵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獨孤文出聲建議,獲得一致認可。

在聽到哨兵說隻看見季軍師的丫鬟送了一封信之後,有一個參將皺眉說道:“不知道季軍師信上寫了什麼?”

然後大部分人視線移到了季瀾身上。

“我讓管家送點藥材過來。”季瀾神情鎮定,隨後哨兵也解釋看了信件的確與軍師所說無疑。

“這筆跡似是季軍師的吧?”獨孤文冷冷一笑。

季瀾雖是有聖旨在手,但是來沒多久情報就泄露了幾次,對比自己的兄弟,更容易被懷疑的就是這個軍師,在聽見獨孤文說這筆跡和季瀾相差無幾時,內心的懷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