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瀾抬了抬眼皮沒理他:“筆跡什麼的都可以模仿,有什麼好奇怪。”然後視線轉移到小兵那說道:“你可記得看到我丫鬟送信是何時?”

“似是酉時三刻。”

“當時我從主帳出來已是酉時一刻,那點時間我磨墨都來不及,寫得出這麼多信息?”

一副將聽見了當即反對:“有可能你是提前準備好的,一回去就寫好了。”

季瀾語氣隨意,似是聽到什麼胡話一樣輕笑一聲,說道:“李副將怕是不經常寫字,若是提前磨好,先不說墨汁是否會幹,寫出來的字也不會這麼濃鬱清楚。”

李副將不識字,就是一武夫,哪裏知道這種東西,臉紅脖子粗的,到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這.......”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那到底信是誰送的呢?”季瀾慢悠悠的說著,到後麵語調上揚,視線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大家的視線也跟著她轉,然後落到了獨孤文身上。就在大家以為季瀾有什麼證據指證獨孤文的時候,獨孤文旁邊的一個大將猛拍桌子:“季瀾你什麼意思?”

季瀾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很疑惑,又對著獨孤文若有所思道:“我隻是想問問獨孤都尉什麼看法,怎麼徐副將反應這麼大?”

“坐下。”獨孤文嗬斥出聲,看著季瀾良久,然後說道:“那殺手被我傷了左臂,我已派人去追,到時候看看他是誰的人就好。”

接下來其他的將軍都講了講前天晚上去幹了什麼,各有說辭,趙文浩派去各營帳搜查的士兵也已經回來,在季瀾的營帳裏搜出了大量信件,毫無疑問現在季瀾的嫌疑最大。

巧的是在彙報的時候,殺人的士兵也找到了,邊城的一個守衛軍,駐守兩年沒有什麼其他錯誤,隻有為什麼殺李明軍的原因卻是死不開口。

“帶下去,繼續審問。”趙文浩揮了揮手,然後繼續說道:“季軍師,不介意這幾天在營帳裏好好休息吧?”

趙文浩大致翻看了一下信件,沒有多說什麼,其他人也知道憑這些東西斷定季瀾是奸細太過於草率,同意趙文浩的說法,再觀察幾天。

“自然可以。”季瀾勾唇一笑,自己的營帳會有什麼她也大概猜到了,想必獨孤文應該很滿意現在看見的。

季瀾被軟禁了神情一點都不慌亂,反而覺得妙啊,要沒有獨孤文自己主動行動送人頭,她都想不到計劃可以提前這麼多。不過陷害這種不高明的伎倆,也隻是獨孤文不太聰明想著可以置人於死地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去好好安撫一下花禾,她怕是擔心壞了。

第86章 我的神醫啊(完)

“阿瀾,怎麼樣?”見季瀾回了營帳,花禾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擔憂地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沒什麼大事,隻是……”見花禾有點緊張,季瀾頓了頓,語氣有些緊張,然後等花禾靠近的時候把手一牽,壞笑道:“可能這幾天得委屈你一直陪我了。”

花禾忍了忍沒一巴掌蓋過去,睨了季瀾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先去和趙將軍說說把藥箱拿回來。”

回來的時候季瀾讓自己把藥箱保護好,沒想到還沒有過多久就有幾個人進來搜查,見自己拿著藥箱不放反而硬要搜查,在營帳找出幾封信之後,藥箱也帶走了。

其實季瀾大概猜出來這信是拿來做什麼的,也不得不佩服獨孤文,雖然手段不怎麼高明,但是這一手陷害倒是玩的順,轉了幾個人的手,把自己的嫌疑摘的幹淨,送信的李明軍的確是趙將軍安插的人,且已經潛伏了多年忠心耿耿,他說的話真實性很高,李副將也隻是性格魯莽,但是沒有站什麼黨派,那哨兵也的確是看見維珍去送信,但這幾個人說的話都把方向指向了季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