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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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幽默感就別說啊!"

"我無聊啊,你站在那邊還擺那副死人臉,動也不動,也沒倒茶切水果招呼我這個客人,還要我自己動手兼炒熱氣氛。搞清楚,我大老遠開車替你送那袋水果上來,還站在這悶死人的公寓走廊上等你,你媽沒教你禮貌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衛晴寶氣結。

那是因為你沒事扮得像台灣霹X火裏的演員似的,還擺那副像冰塊的冷臉,誰看了都會誤以為是黑道而自動退避三舍好不好?不過出國喝了幾年洋墨水,怎麼就成了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想當初,自己還因為對方出國念書而偷偷在宿舍掉了幾滴珍貴的鱷魚眼淚......算了,好漢不提當年蠢。

可能小時候被奴役虐待慣了,雖然心中不爽,但衛晴寶還是在杜謙業的要求下拿起那柄水果刀進廚房,俐落地削了蘋果、切了芭樂,將它們在水果盤上擺放整齊後,他又衝了杯紫羅蘭花茶,將它們一並擺在杜謙業麵前,不甘不願說道:

"謝謝,請慢用。"為啥他替他泡茶切水果還要道謝啊?

"嗯。"杜謙業也不客氣,叉起一塊水果便丟到口中。

"你不用上班啊?"衛晴寶在他麵前坐下,好奇問道。

"等一下還要去公司。"微一咧嘴,"為了給你這家夥送東西,浪費我工作時間。"

是,大人,小的知錯了,行唄?

又喝了口花茶,"你不用上課?"

"剛下課,等一下要去家教。"

"是喔,現在的大學生還真閑。"一口氣喝掉那杯酸甜的花茶,杜謙業瞟他一眼,"教什麼?"

"高一數學。"

"真是摧毀國家棟梁。"極簡短又極惡毒的評語。

"哪、哪有啊!"嘴巴雖這麼說,但卻理不直氣不壯。

事實上他自己也教得很心虛,因為那位高一學生很聰明,與其說是家教,不如說自己是去讓他尋開心的。

這一個月下來,他總覺得學生家長其實隻是花錢聘個活玩具給他們兒子玩。

反正,就出外人討口飯吃嘛,也甭想太多了。倒是他和杜謙業六年沒見,為啥一見麵不是寒喧話家常,而是被用言詞修理呢?這才是最值得思考的地方吧?自己看起來就是奴顏婢膝、欺負惡整兩相宜嗎?

"喂,茶沒了,再泡一杯來。"端坐在沙發上的杜大爺再度降旨。

在大腦思考前,身體已經先有動作。衛晴寶想也沒想便接過杯子往廚房走,直到他拿出紫羅花茶時才猛地醒悟--幹嗎要做到這個地步?杜謙業不過是順便拿袋水果上來,他以為是賬災投糧值得歌誦膜拜的偉大意義嗎?

正想著,外頭電話又響了,衛晴寶忙衝出去接聽,又是老媽打來,這回還問起杜謙業在不在,要對方接聽。

將話筒交給杜謙業,衛晴寶還是轉過身乖乖泡茶去了。

結果,當他捧著第二杯紫羅花茶出來時,看見杜謙業皺著眉瞪著他,臉上明擺著"不爽"二字。

"幹嘛?"他泡茶來了啊。

杜謙業"嘖"了聲。

"我表姊下禮拜六嫁人,你媽媽要我順便載你回家。"真是麻煩透了。

想到不用擠周休二日的火車或客運,還賺了位超帥(個性除外)司機,衛晴寶倒是笑了。

"笑得好詭異啊,你的臉......"坐在書桌前,季濰林停下算數學的動作,拿原子筆的筆頭戳了一下衛晴寶頰畔露出的酒窩。

衛晴寶一把拍掉那枝筆,睨了沒大沒小的家夥一眼。

"喂喂,放尊重一點。"

不過,事實上他隻比對方大三歲,壓根兒也稱不上長輩。但,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高一生還是該對自己尊敬點才對--雖然按現實狀況來衡量,這個夢想實現的機率根本不到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