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的願望太大,才會受到懲罰。
但是,即使明白這些,心還是會受傷的啊。
好想、好想找一個地方放聲大哭,但絕不是在這裏、也不是在大衛他們那裏。
原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他沒有大哭的權力。
衛晴寶到便利商店買了一手啤酒,到附近的公園找了張長椅坐下,開始猛灌。
沒有哭的權力,他總有麻痺自己的權力吧?
第一罐,笑自己的貪心;第二罐,笑自己的妄想;第三罐,笑自己的不切實際;第四罐,笑自己的高攀;第五罐,笑自己這短短五日的美夢......
冰涼的酒液不停滑入喉嚨、進到空空的胃袋中,卻填不滿全身的空洞,反而化做急欲渲泄的淚水。
衛晴寶咬牙強忍,掏出皮夾想再買更多的啤酒,好讓自己醉到連一點點的知覺都沒有,一張紙片卻飛落在他腳邊。
拾起紙片,醉眼朦朧看去,是一排地址和電話。
仰起頭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一滴、兩滴......雨絲灑落在他臉上,衛晴寶抬手抹去,招來一輛計程車。
十分鍾後,他站在一扇門前,舉手用力按下門鈴......
葉偉翰聽見門鈴聲,他放下看到一半的書走到門邊。
打開門,一股酒氣撲麵而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紅通通的醉臉。
"學長,你好,我是衛晴寶,請問我可以進去嗎?"來人很恭敬、也很誇張地朝他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呃,可以啊。"葉偉翰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狀況,但還是讓開路讓衛晴寶進房。
印象中乖巧的學弟,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衛晴寶坐在床緣,抬起頭看了看。
"學長,這是你住的地方啊?"
"對啊。"
"喔......嗚......哇--"
"......"學弟,就算他住的地方再怎麼破舊,也沒悲慘到要哭得這麼驚天動地吧?
"哇嗚嗚嗚--"
衛晴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跑來葉偉翰這裏,他隻是想找個可以大哭的地方,而一進門後,他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寧靜,緊繃的情緒頓時找到缺口,就好比台風天水庫泄洪似的哭了起來。
葉偉翰應該對眼前哭得好不慘烈的衛晴寶感到心疼那之類的,問題是在這突來的情況下,不知怎地,他卻覺得哭笑不得。
然而,衛晴寶的哭聲過於慘痛,隻怕左鄰右舍都當這裏有個含冤未雪的竇娥,這讓他不得不出言安慰。
葉偉翰搔搔頭,歎口氣。
"學弟,欸,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嗚......"
"哭也不能解決什麼,你就說一下吧。"
葉偉翰倒了杯茶遞給衛晴寶。這家夥醉成這樣,還是清醒些才好解釋一切。
"嗚......原來真的很痛苦,嗚......我以為我都做好心理、心理建設了,可是......嗚......"
一抽、一噎、一抽、一噎,捧著那杯茶,衛晴寶一口也沒喝,隻是斷斷續續地說著。
然後,葉偉翰以他還算靈光的腦袋瓜,勉強拚湊出大概--衛晴寶被那個異性戀的男人甩了。
能說什麼呢?勸告過的了,偏這家夥就傻。
那,自己要趁虛而入嗎?唉,可是他最近找到新的伴了啊,真是殘念。沒有劈腿的惡劣癖好,隻好乖乖扮演好人學長的角色。
葉偉翰跟著坐在床上,輕拍衛晴寶顫唞的肩,有一搭沒一搭地安慰:"這沒什麼啦,哭出來就沒事了,對方不要你是他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