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直升機在島上降落後,薩姆與考古隊的其他成員會合,而安迪與威廉則乘車前往莊園。當初考古隊是乘船到島上的,船上就載了幾輛越野車以備不時之需。

車子駛回莊園後,正在那兒繼續考察的隊員們看著威廉和安迪從車上下來,意外地互相看了看,圍了上去。

他們想問安迪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威廉還需要休養、暫時不會歸隊嗎?但安迪隻是搖頭,示意他們什麼都別問--他自己也在觀望中。

於是大夥兒都沉默了,在原地目送著威廉走進了那間小屋。

屋裏有幾個考古隊員在,見到威廉都是一愣,又不知道該怎麼問,茫然地麵麵相覷。

而他們所茫然的對象威廉,正在走向地上的石棺。石棺有兩具,外形一模一樣,而他一眼就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具。

沒有任何原因,非常奇妙的,看到了就知道是它。

他在它旁邊停住,半跪下去,手在棺蓋上輕撫而過。千百年的歲月洗禮沒有給它留下任何痕跡,依然光滑潔白,看上去甚至是有些神聖的。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轉移到棺蓋邊緣下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之掀開。

旁邊幾個考古隊員剛才還想製止威廉,但現在都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天知道,這幾天來他們試著開棺,用盡了各種辦法,棺蓋卻就像跟棺材連成一體似的紋絲不動。可這會兒威廉竟然什麼工具都不用,輕輕鬆鬆就打開了棺蓋。這不是活見鬼了?

他們感到有點驚悚,站在原地幹看著,不想走,也不能輕舉妄動。

棺蓋打開後,裏麵躺著的是一具白色的雕像,雙手平放在身側,顯得莊重沉穩。

由於是純白色的,雕像的容貌顯得有些模糊,無法看真切。不過威廉根本不必用眼睛看,腦子裏就能清晰地將之描繪出來。

他甚至還記得這身衣服,當他們最終分隔時塞繆爾身上所穿的,就是這件束腰上衣、緊身褲,還有一雙黑色的長筒靴--當然現在也是白色的了。

"塞繆爾。"呼喚著這個名字,威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曾經忘記了這個這麼熟悉的名字忘了那麼多天。

好在,最終他還是想起來了。

他的手指來到雕像的麵頰,輕輕撫摸不敢用勁,怕一用勁就會弄碎了。

"塞繆爾,是我。你聽得到嗎?醒醒,你已經躺了太久,該醒了。"

旁邊幾個人見威廉居然在對一尊雕像講話,都露出錯愕的表情。互相看了看,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去把他拖走,還是任由他繼續這種瘋子似的行為。

"快點兒。"威廉催促著。

他明明已經等到他了,可他靜靜躺在那兒不給回應,這是為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一樣了?或者是他在生氣嗎,氣自己到現在才來?

威廉緊張起來,雙手按住雕像的肩膀。

"你不能騙我。是你叫我來,我現在不是來了嗎?你怎麼不理我?如果你做得到,多少給我點反應吧。別一聲不吭,塞繆爾,你這樣讓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該做的沒做?你到底還能不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如果你能感覺到我,至少也讓我感覺你一下,哪怕一點點也好啊,塞繆爾!塞繆爾......"

他心急如焚的樣子並沒有激起雕像絲毫的反應,依然是這麼冰冷而固執地睡在棺哩。

倒是其他人被威廉這副模樣嚇壞了,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失常,連忙上去一左一右挽住他的胳膊,把人架起來往門外帶走。

威廉沒有掙紮,如果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換不來響應,那麼他再掙紮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