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寫酒水類啊,出售未經許可的產品屬於違法,這位先生你不知道嗎?”

檢察長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可是說出的話卻是每一句都令人不寒而栗,把賣櫻桃的小販凍得全身發抖。

他趕緊從兜裏掏出今天賣的所有星幣塞進對方的手裏,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帶著哭腔央求道:“長官,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就放過我這一場,就這一次好不好?求求您了……”

看他說的聲淚俱下,檢察長也是內心無奈,若在以往他收下錢也就完事了,畢竟這裏的每一位攤主都要按時繳納稅款,少了一個人今後也就少收一份錢,所以把攤主送進監獄虧的還是他們,一般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今非昔比啊,蘭休軍長親自下來監督,他哪還敢再徇私枉法。

說著就叫跟班兒過來把這位違法攤主的東西沒收,押送到監獄去。這一行為無疑引起了整條街的恐慌,之前檢察隊的人也經常來雞蛋裏挑骨頭,可是破點財也就算了,今天怎麼還抓上人了?

不對勁不對勁,這個可不是個好兆頭。

蘭休蹲在地上也感覺周圍的攤主都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回家,他詫異的望了望天,這萬裏無雲的,也沒下雨的征兆啊,怎麼就都收攤回家了?

正困惑著,蹲在他旁邊的傅涵從從蒙著頭的衣服裏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他,“往左邊看。”

“嗯?”

蘭休抬頭一瞥,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訝的站起身來,檢察隊幾乎每路過一個攤位都會找吹毛求疵出各種毛病把人逮起來,一個個用繩子連成串捆著,念珠似的,在街道上已經形成一道神龍擺尾的奇觀了。

被抓的有滿頭華發的老人,也有背著書包的孩子,甚至還有不少殘疾人,一個個都低著頭拉聳著肩膀,好多人的衣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

蘭休恍然大悟,怪不得周圍的攤主都這麼急著回家。

傅涵看著他憤憤不平的樣子,問了一句:“要走?”

蘭休莞爾:“你明知故問啊?”

傅涵看著他也跟著笑了。

既然當初明知道擺攤違法的情況下蘭休還帶著他一起來,這就直接表明了他的態度,在蘭休心裏,這條所謂的法律,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很快檢察隊就檢查到了傅涵這裏。

等檢察長走到蘭休麵前時,立刻權全員立正,行了軍禮,按照軍隊的禮儀,下級向上級問好時,由下級先行禮,之後上級再回禮。可是在檢察隊的幾十個人都行完軍禮後,蘭休卻原地看著他們,遲遲沒有回應。

早在見到蘭休之前,他們就聽說十六軍區的軍長脾氣格外的古怪,其他軍區的同僚都私底下叫他嗜血的瘋子,其殘暴程度絕對可見一斑。可個性歸個性,作為軍人連軍隊的禮儀都不遵守,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見蘭休隻是盯著他們,紋絲不動,檢察隊的人都有點繃不住了。

諾亞城這邊的練兵強度跟頻率都遠不及白耀之都,他們被派來這些年,待得都懶散慣了,像站軍姿這種耗費體力的動作,時間一久他們也有點受不住。

檢察長張嘴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感覺右臉一疼,頓時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地上了,含著一嘴巴的血沫子,以及一顆送掉的門牙。

當然,這都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蘭休打完之後蹲下`身一臉認真的盯著他問:“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因為你看我不爽唄!

檢察長心裏這麼想的,但是他不敢這麼說。剛才那一拳已經讓他見識到了傳聞中戰神的戰鬥力,就算不用武器赤手空拳也一樣能把他死個七八次,言多必失,他還想留著半條命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