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點倒是沒什麼,就是味道不大好,汗臭味夾雜著滾滾熱浪,傅涵趕緊加快了上下牙咀嚼的頻率,想快點吃完去宿舍休息一下,下午還得跟格雷醫生去熟悉周圍的狀況。
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他們桌子邊路過,熟悉的壓迫感,傅涵猛然一抬頭,就跟耶魯那雙銳利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耶魯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傅涵知道,這時候應該打個招呼,畢竟是明天一起奔赴前線的戰友,可是看著耶魯的那雙眼睛,嘴巴就是張不開。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個你好,對方卻無視的他的問候,麵無表情的走了。°思°兔°在°線°閱°讀°
格雷也是嚇得頭頂冒汗,用手擋著臉大氣都不敢出。
等耶魯走遠了,傅涵看著格雷有些閃躲的眼神,悄聲問“格雷醫生,他跟蘭休是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格雷差點把桌子上的餐盤掃到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什麼?”傅涵有點懵。
格雷有些艱難的吞咽一下,猶豫半天,還是告訴了傅涵“雖然他沒挑明過,不過我覺得吧。”說到這他自覺的壓低了聲音,“這個耶魯應該是喜歡蘭休的。”
“什麼!”
他這麼一喊,格雷醫生嚇得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飛出來,趕忙回頭朝耶魯走過去的地方瞅了瞅,確認對方沒聽到後做了個噓的手勢。
“冷靜冷靜,這件事隻是我猜測,還沒得到過認證,再說蘭休他本人也不知道。”
傅涵手裏的筷子被捏得嘎吱響,怪不得不是冷嘲熱諷就是陰陽怪氣的瞪他,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看傅涵這憤憤不平的樣子,差點就要走過去跟耶魯幹一架了,格雷醫生自覺自己嘴真欠,告訴他這個幹什麼。
本來傅涵跟誰都不熟就挺擔心的,結果這下倒好,聯邦給他派的左膀右臂,一個是蘭休的死對頭,一個是自己的情敵,這是什麼命中概率,也太衰了點。
格雷醫生又去給傅涵填了一杯水,遞過去安慰他“其實這都是我的猜測,剛畢業那陣我天天去給蘭休采血,一來二去我倆就稍微熟了點,在軍區的時候我也經常找他說話。估計是耶魯看我總跟蘭休待在一塊不順眼,就有事沒事的像剛才那樣拿眼睛瞪我,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感覺這人腦袋有病,後來找了幾個女醫生問她們告訴我這是嫉妒。”
說到這格雷醫生歎了口氣,“就算是你也用不著擔心,就看他長得那樣蘭休都不帶喜歡他的。蘭休那德行能是在下麵的人嗎?”
格雷說話一向是有口無心,無意冒犯的,可是這話被傅涵聽去就不對勁了。
他嘶一聲,放下了手裏的水杯,問他“那你覺得,難道蘭休跟我在一塊我就是下麵的?”
格雷醫生一臉匪夷所思,就差在臉上寫著‘難道你不是嗎’幾個大字了,可在傅涵不屑的嗤笑聲中,格雷醫生腦子裏漸漸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測。
蘭休他……不會吧!
無論體力、年齡,還是其他各方麵,蘭休都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可如果那老家夥心疼傅涵不肯讓他疼的話,情願甘於人下也不是不可能。
至此,格雷覺得自己好像掌握了一個可怕的秘密。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蘭休發現自己知道了,不然那家夥肯定也得讓他嚐嚐被爆那啥的滋味。那個老瘋子一向如此,他不好過,那看到他痛苦的人也都別想好過了。
中午格雷送傅涵去宿舍午休,說是休息可是他拿起書就沒放下過,因為時間實在是不夠用了,明天就要上戰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