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一的書沒看完,看完的那些也基本是囫圇吞棗,了解個皮毛而已。
蘭休還沒心沒肺的安慰他,說自己當初連戰略學都沒讀過,就能用四千人碾壓對方上萬的軍隊,他好歹還臨陣磨槍了這麼多天,肯定也行。
傅涵簡直無語,都這時候了誰還敢僥幸啊,就像明天你要考試了,你就背了一半的書,你對自己說沒關係明天考的肯定都是我背的一半的,另一半就不用背了?
那不是自欺欺人嗎!
傅涵從來都不敢心存任何僥幸,因為他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幸運的人。
中午睡覺的時候,傅涵就聽到耳邊隱隱有人在說話,聽著好熟悉啊,對方聲音很低,似乎在跟格雷醫生交談,聽了一會傅涵想起來了,這不是蘭休的聲音嗎!
他怎麼來軍隊了?
傅涵想睜開眼睛看,可是他真的太困了,幾天幾夜的熬,模擬對戰背書,腦子裏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概念,他是真的挺不住了。
等一覺醒來,屋子裏早就沒了人影,他把被子疊好後去趕緊去隔壁找格雷,對方卻說中午一直在睡覺根本沒有人來過。
難道真是他幻聽了?
也是,蘭休上次要來都被攔在外麵了,要進來早就跟他一起進來了,還能等到現在。
傅涵歎了口氣,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下午還得盡快去熟悉一下戰地的情況,吃喝拉撒的規劃,以及軍令的發布規則,明天格雷醫生不能陪著去前線,需要他徹底獨立了。
就這麼充實的又忙活了一下午,傅涵滿頭大汗的回來,解開軍服的扣子把衣服拽下來搭載肩膀上,正準備去浴室衝個熱水澡,看到荷魯斯跟耶魯正坐在茶廳悠閑的享受著下午茶,靠在柔軟舒適的躺椅上,好不愜意。
荷魯斯似乎是在跟耶魯商量著什麼,而後者明顯一臉不屑,似乎不願與他為伍。
他們看到回來的傅涵,立刻結束了剛才的談話。
荷魯斯還假惺惺的遞過去一杯涼茶”傅先生,呃不,現在是傅涵元帥。需要來點薄荷涼茶嗎?“
傅涵看著茶杯裏冒著冷氣的冰塊笑了,“你母親沒告訴過你運動之後喝冷水不好嗎?哦我忘了,你們白耀星人不講究養生之道。不好意思,您留著自己喝吧,好好涮涮腸子,別留下什麼黑泥。”
說著又掠了他身後的耶魯一眼,正好後者也在看著他。再次對視,傅涵卻沒了之前的膽怯和局促,微微一笑,露出些許挑釁的姿態。
敢覬覦他的人?瞪眼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來搶啊。
擦肩而過,耶魯朝著傅涵背影望去也有片刻的失神,在剛剛那一瞬間,那個藍星人的眼裏竟然有了跟蘭休一模一樣的神色。
荷魯斯卻將耶魯這一瞥曲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將手裏的薄荷茶直接倒進了腳下的垃圾桶,甚至把手裏的杯子也撲通一聲扔了。
走過去拍了拍耶魯的肩膀,“如果你對那個繁育者感興趣,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弄到手。”
耶魯低下頭,淩冽的目光在荷魯斯帶著鏡片的臉上緩慢掃過,聲音低沉而沙啞“也隻有你這種膚淺的人才會對繁育者感興趣,他跟蘭休比起來不值一提。”
“蘭休?”
荷魯斯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一抹駭然的表情,“你竟然敢對他存那樣的心思?難怪這些年你從來不往他身邊湊,如果要讓那老瘋子知道,肯定一槍崩了你。”
耶魯麵色如常毫不畏懼“死在他手下我甘之如飴。”
荷魯斯“……”
該說一句愛情使人盲目,還是該勸一句您已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