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出水麵,我已是半暈迷狀態。但仍感覺他們將我按在碎石地上,輪番幹我。那樣的疼痛卻令我稍稍清醒過來。
結束之後,孟廷將衣服丟給我,對我說:“起來吧,我送你回家。”
我這才想起我已沒有家了。我已沒有家了。
“你說什麼?”孟廷疑惑地問我。
風驟然劇烈起來。
我哆嗦著穿衣服,半濕的身體,那麼瘦小的毛衣根本套不進去,隻好胡亂穿上單衣的校服。跟著孟廷往外走。
風將雨點打在車玻璃上,那麼大滴,猶如冰雹。
我讓孟廷就停在隨便哪個路邊,便下了車,朝著一個方向亂走。他的車遠了,我才停步在路口。
雨越來越大,我不停地抹去眼前的雨水,站在路口轉身張望。我該往哪邊走。
什麼也看不清,深夜的城市,四周唯水茫茫一片。
5.
在跌倒之前,我看到孟廷的臉。
好怕這個人。
怕他的眼睛,那麼冷那麼利,讓我不知所措。
他走過來,狠狠扯住我的手臂,我被他扯轉身,拖倒在地上。
也不敢掙,不敢叫。他竟是將我拖回廳裏,甩在地板上。被摔得頭昏無力,我隻躺在那裏輕喘。他的手摁在我領口,解開兩粒鈕,便將濕衣自下向上,裏外兩層一並剝除。
我蜷起裸露的身子,隻聽得自己的模糊哀求,“饒了我…饒了我….”
孟廷撕開我的褲鈕。他還要做什麼?我稍稍清醒,去扳他的手,乞求的望他,“不要….孟廷….饒了我吧…”
他隻冷笑,“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還會上你?”卻一把將長褲扯下。
我全身顫唞,看著他。眼前一陣一陣迷蒙。
他拖起我,居然是拖進懷裏。我昏昏沉沉,卻幾乎落淚,手摸到他背後的衣服,緊緊捉住。
好累,孟廷,不要趕我走。
他抱我到浴室,把我丟進浴缸。滾燙的身體浸入水裏,我便尖叫著掙紮起來。居然是冰水,居然水麵上浮了一層震酒用的冰塊。
手還牽著他的衣襟,卻被他扳開,將我全身摁進冰底。
一忽清醒一忽迷糊。感到他托著我的頭,將冰塊按在額上。我便側轉臉,又冰又火的頰尋找著他的掌心,那一點點的溫度。
“…饒了我…饒了我吧…..”
“杜擎打得我好疼….帶我走….求求你…孟廷、孟廷…”
我醒來,仍在抽噎著,原來剛剛是在夢境。我一身鞭痕和烙傷,扯住孟廷的袖。孟廷狠狠吻住我,吻得我窒息。卻又將我一把推開,我跌在椅上,又摔倒在地,真的好疼。
在夢裏哭得頭也痛。
我坐起身,捧住淚濕的臉。孟廷總是笑我太多眼淚,太丟臉。然而往事、現實,反反複複,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地穿衣。原來孟廷沒有將我裸著丟出門去。
可是我應該去哪裏?回去求那個眼神冷冰冰的中介店老板?
我竟是,連做乞丐都討不到東西的人。
在門邊靠了一會,才有了些力氣推開門。同事阿帆見到我,“怎麼起來了?好些了?”我勉強對他笑笑,自己的聲音卻沙啞無力,“有沒吃的東西?”說了便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在他眼裏,我一定是個卑汙下賤的人。
他帶我去廚房,有早上的剩粥。我便靠在櫥櫃邊上,慢慢地咽。其實沒什麼胃口。還未吃完,他在門邊叫我,:“阿因,舒先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