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管把你聽到的如數告訴我就好。”肖瀾央垂眸, 視線再度落到那張舊照片上。
張小龍:“靈台山的道長說,這八十七個人,是要去一座叫三清的山上,因為那山下麵鎮了上古凶獸——犼,他們都是負責看守犼的人。”
肖瀾央的目光轉至桌麵,緩緩眨動雙眼,似乎是在想什麼事。
隨身聽中的那段對話中也提及過,鎮在山下的東西……
“但他們聚集在一起的那天,犼衝破封印。”張小龍停頓片刻,見肖瀾央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才繼續說,“他們說犼發狂作亂,將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個幹淨,還吃掉了那些人的遺體,到現在那吃人的凶獸還在三清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哼笑兩聲,端起盛有涼白開的玻璃杯:“我也就是當個故事聽聽,隻記得這些。”
肖瀾央抬眸看向他,兩人都心照不宣,如果真如他所說那樣,他隻當故事聽,沒放在心上,那麼也不會特意跑來找肖瀾央,把這些話重複給他聽。
但似乎,有種無法描述的違和感。
張小龍說:“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拜訪靈台山的道長。”
離開咖啡廳,肖瀾央過了馬路,才反應過來,他將買的東西落在了咖啡館裏。
他的腦袋裏一團亂麻,整個人噩噩渾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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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肖瀾央預想的情況一樣,任懸樞沒有帶姚遲離開。
天色完全暗下,廂房中一片昏暗。
肖瀾央走進房間時,姚遲正處於昏睡狀態,他取出塑料袋中的燈泡隨手放到落滿灰塵的舊木桌上,轉頭看向站在床邊的任懸樞,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任懸樞接觸到他的視線,隨即邁開腳步跟上去。
肖瀾央一直走到院外,他站在巷子裏,側過身看向後方。
任懸樞:“肖先生,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執意要離開三橋大廈?”
肖瀾央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姚遲是什麼。”
“他是……”任懸樞短暫地緘默了會兒,“姚遲是犼,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到你。”
肖瀾央扯起嘴角,笑得略顯牽強。
任懸樞從中看出他的潛台詞——他不願意回去三橋。
任懸樞:“你總得告訴我原因。”
肖瀾央淡淡地睨向他:“原因?你們有告訴過我原因嗎?”
“暫時就先這樣吧,等我改變主意後,會再同你聯係。”他厭倦了當前的話題,隻想快點兒把人打發走。
任懸樞不死心:“你和姚遲相處那麼久,難不成還不了解他的脾性?我今天帶他離開,明天,他還會跑來你這裏。”
肖瀾央:“你們不會沒有辦法。”
任懸樞硬是讓他逼到焦急,張開嘴,還想再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讓他給攔住了。
肖瀾央說:“我買了毛巾和換洗衣物,如果你們要留在這裏過夜的話……”
話說一半,沒了下文。
他僵立在原地片刻,搖搖頭,轉身朝巷外走去。
任懸樞徹底傻眼。
目送他走到巷口時,任懸樞繃不住了,拔腿追上去:“肖瀾央,等一下!”
他摁住肖瀾央的肩膀:“我不能就這麼放你走,今天必須把話給說清楚。”
把話說清楚?
肖瀾央不鹹不淡地笑了笑。
他早就希望有個人能來找他,把話給說得清清楚楚。
可如果任懸樞願意跟他說明當年的真相,就該主動全盤托出。
既然不肯說,有意要隱瞞,那他追問也無用。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