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得起南日。但是又擔心,以南日這種悶葫蘆的脾氣,腦袋裏亂七八糟轉什麽鬼東西,自己根本沒辦法剖來看。萬一…人又跑了……
嘖。項平端猛搔脖子上這顆板寸頭,煩的不得了。
上電梯,詭異的寧靜籠罩。
項平端站在南日後麵,看他背脊挺的很直,往下走,腰臀線條也很漂亮……
‘啪’。響亮的一巴掌,項平端自己賞給自己。南日回頭,以眼神詢問。項平端笑不太出來,甩甩手,說:「沒事,我打蚊子。」
到家,鑰匙插進孔門一開,金毛大喇喇腳開開坐沙發上,手裏正握著一罐啤酒。一見人進門,就對著南日手一舉,喊:「來啦,喝!」
慘。項平端就想這一個字。沒料南日進屋,脫了鞋把包擺在一旁地上,逕直走到茶幾前,拿了一瓶台啤,‘喀嚓’一下扳開拉環,伸手對著金毛的罐子一碰。
「我酒量不好,你多包涵。」
「不行!」金毛嚷嚷,耍流氓蓄意刁難般的喊:「進門酒,你乾掉這一罐,我陪你!」
南日與金毛對視,再沒有退縮。
「好。」
再撞一次罐子,這回力道大一點,因為金毛也同樣敲擊。南日二話不說,仰脖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全乾。雖然乾完咳嗽咳不停,但誠意是沒話說的過關。
胖子在旁邊吹口哨起哄。倒是項平端有點愣,彷佛又看到以前,南日抱著家庭裝大桶,五根手指挖出一大團冰淇淋的魄力。
固執,而高傲。
項平端極度忍耐下半身的衝動。征服欲,遇強則更強。
四個人從沒湊在一桌過,項平端才知道,金毛早就和南日見過。趁南日在廚房喝水的空檔,胖子眼色好,屁股一翹就跟過去。留下項平端和金毛待客廳。
「喂!你什麽時候找南日過?連聲招呼都不跟我打。」
項平端確實不舒爽,金毛一瞄,不屑地‘切’一聲。
「南日早就看見我了。叫我幫你買丸子,我拿來這裏給你那天。他躲在樓下那個警衛亭後麵,藏的了頭藏不了尾,影子太長跑出來,我還沒瞎勒。」
項平端悶了,想叼根菸都不行。
「怎樣,他沒跟你講?」
罐子捏的‘啪喀啪喀’響,項平端轉頭看金毛,咂巴著嘴喝啤酒,大概也想哈一根。
「你說他幹嘛不跟我講算了?」停了一會,又很受不了的說:「直接問我不是最快最乾脆嘛!」
本來想提醒項平端,聽他這句話,那一丁點好心立刻像菸頭被撚熄。金毛在項平端的視線中搖頭,一副『你活該』的表情,涼涼地說:「因為你白癡。」
換一個場景,廚房裏,南日用冰水杯貼著臉,試圖降低醉酒的熱度。一下子灌太猛,肺都嗆痛。胖子一顆頭從牆壁後麵伸出去,一碰上南日的目光,笑的像彌勒佛。當然,論身材更像。
胖子走向南日,上半身趴在流理台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米奇林輪胎般的肥肉,整齊地像夜市套圈圈一樣,從脖子往下到肚子。他滿臉輕鬆的樣子問:「同學,你跟金毛…OK齁?」
南日偏頭望著胖子,嘴角勾了下。水潤過的嘴唇,胖子突然感覺壓力很大。
「不是你讓金毛來找我的嗎?」
嘿嘿一笑,胖子也不否認,說:「金毛跟你說是橡皮啊。」
「就算說分手,項平端也不會讓別人代替他來講。」
胖子滿驚訝………原來南日喝醉酒會妖孽化。忍不住抖兩抖,趕緊腳底抹油,難保直的被他勾成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