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南日手搭在胖子想閃的肩膀上,下巴往前一挑,「麻煩你,看他們談完了沒有。」
胖子這回真暈了,南日是故意進廚房,就為給金毛和項平端騰空間。可惜外麵那兩個人完全不知情,尤其是項平端。
嘖嘖,胖子心想:『外強中乾,嗚呼哀哉。』
很快,桌上一棟酒蓋的堡壘被他們四個人一一擊破,金毛喝的最多,胖子力圖清醒。項平端邊注意南日,一邊接收胖子的擠眉弄眼不懂什麽意思。最後南日不聲不響乾掉三瓶台啤,就算對他們來說小case,但南日是幾乎不碰酒的人,後勁不容小覷。
胖子把金毛架走以前,給項平端一個勉勵而沉重的拍肩,歎:「你多保重。」
關上門,項平端一頭霧水。不過當他轉過身看見靠在沙發上的南日,忽然有一種不知是福還是禍的……雞皮疙瘩。
「你,過來。」南日伸出右手一指,項平端知道他醉翻了,否則根本不可能這口氣。
項平端在他旁邊坐下,抓住他亂比的手,收進自己掌心裏握著。
南日盯著項平端,後者隨便他看,因醉意而迷蒙的眼睛,好像對不上焦距似地輕輕移動。就在下一瞬,南日淺淺的彎起眼,彷佛想看清楚一些。慢慢地接近…接近…然後,親了項平端。
享受南日稀罕主動,項平端按捺住壓倒他的衝動,想看南日能做到哪一步。結果,南日隻意思意思,稍微觸碰一下嘴唇,就離開了。
已經自己咬上鉤的項平端不甘心被敷衍,捏住他的臉頰,趁機試探地問:「為什麽看到金毛不告訴我?」
南日皺皺眉頭,好像嫌項平端很煩。後者不放棄,手指順毛梳理他的黑發。平日生疏的表情,讓酒精鬆懈了防備。
「說,為什麽?」
「……我才要問你。」
項平端一頓,沒想喝醉酒還這麽不老實。也不管醉鬼聽不聽得懂,聽完記不記得住,項平端對南日,從來沒少過認真。
「因為。」他放慢講話速度,「我不想讓你不高興,影響你做研究。」
停很久,南日才點個頭。項平端歎氣,遇上南日以後,都歎成習慣了。得到對方的反應,項平端繼續問,還不厭其煩的複述。
「換你說,為什麽不跟我講,你看見金毛了?」
南日低頭靠在項平端肩上,像要感覺什麽似,還蹭了幾下。項平端被他蹭的心肝都糊了,沾上糖膏一樣恨不得把人從頭舔過一遍。吸氣、再吸氣。項平端硬是撐住,可惜手管不住,鑽進衣服底往腰上摸。
南日不期然抬頭,迎上項平端的嘴堵住,舌尖滑入勾弄,含糊地呢喃:「去、去房間…」
等半天等到八竿子打不著的答案,項平端忍了再忍,他絕對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配合南日往嘴巴裏轉一圈,項平端退出,兩隻手固定南日的腦袋不讓他亂動,眼珠對眼珠的問:「快點說!到底為什麽?」
項平端沒看錯南日眼神中閃過的氣惱,以為他是喝醉鬧酒瘋,也沒多想。南日盯著項平端,不曉得為何口氣超衝。
「我在等你說!」
讓南日小嚇一跳的項平端終於搞懂,「那你幹嘛不直接問我就好?!」
「因為…因為我是正常人!」南日一喊火氣不小,他站起來,雖然有點晃,但扶著家具和牆壁,仍然平安地回到房間。
被莫名其妙遺棄在客廳裏的項平端整個呆住。
一愣、二愣、三愣。到第十愣的時候,他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小腿撞到茶幾‘匡當’一下歪移半邊,酒罐倒的倒翻的翻。項平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等他火燒火燎衝進自己房間,床鋪上的人早就安然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