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咬著牙提出了離婚,而那個男人很快知道了我和她的事,她那時候很難,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好將兒子留下,跟著我們回到這兒。”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這麼多年她對你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而那孩子可以說是為了我們在受那個人的折磨。正軒,我要你好好待小宇,把他當做你的親生弟弟。”

楊教授轉過臉來認真地說到。

“爸爸,你放心。”楊正軒也認真地說道。

他告別父親,輕輕走到他和鄢小宇共有的屋子,因為他們住的是一套兩居室的屋子,他和鄢小宇住一間,老式的木樓有寬大的窗戶,為了不擋光線,方豔華沒有選擇那種雙層架子床,而是買了一張雙人床,“你們兩兄弟先湊合著,以後有了大點的房子就不用擠一床了,”她當時這樣對楊正軒說。

楊正軒笑嘻嘻地說:隻要小宇睡覺老實,不踢我下床就行了。

此刻,鄢小宇正在熟睡。楊正軒怕驚醒他,沒有開燈,借著寬大窗戶透進的月光上了床,他轉頭看著熟睡的鄢小宇。

男孩蜷縮著身子側躺著,一縷月光照在那掛著兩分稚氣的臉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上揚,在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肌膚在月光照射下分外光潔,挺直的鼻梁配上飽滿的唇形使得這張臉看上去分外魅惑。楊正軒突然發現鄢小宇長著一張相當耐看的臉,一半看上去純潔得有如天使,而另一半看上去卻有著某種妖異的誘惑力。

黑暗中,楊正軒感到自己臉頰發燙,他暗罵自己一聲無聊,這都他媽地想些什麼啊。他轉過身去,很快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楊正軒不由地暗叫一聲慚愧。

他們住的是老房子,周圍樹木又多,夏天比別處涼快得多,有時候下半夜還是很冷的。方豔華怕兩個孩子搶被子,就準備了兩床毛巾被,一人一床。

睡覺不老實的人不是鄢小宇而是楊正軒自己。

他將自己一床毛巾被死死地壓在身下,同時將鄢小宇身上的被子搶了個一幹二淨,全部裹在自己身上。不但如此,他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一個對角線,占去了大半張床,簡直是整個橫躺在床上,而鄢小宇隻好盡量地縮著身子,貼向牆壁,像隻小小的巴壁虎似的躺在角落裏。

楊正軒不好意思得臉都紅了,想起昨晚自己那樣鄭重其事地答應父親要像對親弟弟一樣對鄢小宇,結果第一夜就將人家的被子搶了個光,還幾乎將人家擠進牆壁裏去。

他手心腳亂地坐起身來,悄悄地弓著身子看鄢小宇醒沒有,打算人不知鬼不覺地把被子給他蓋上。

誰知剛剛探過頭去,鄢小宇回過頭來,一雙清澈明淨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楊正軒像是考試作弊給逮住的學生,一下子整張臉都漲紅了。手上舉著被子蓋也不是不蓋也不是。

“唔,哦,呃,你冷不冷啊?那個你把被子登掉了,要不要蓋上?”他結結巴巴地說著。

鄢小宇還是沒有表情地看著他,隻是眼神裏有了兩分笑意,仿佛是看透了他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一樣。

楊正軒也很不明白,他比鄢小宇大六歲啊,為什麼要被這小男孩用一種寬容的眼光看著呢?

“我搶了你的被子,夜裏還把你擠著了,那個你不要生氣哈。”他老實地說了。

鄢小宇終於伸開手腳舒服地躺好了,第一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