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目不轉睛看著他。
胤礽脫去他的衣服,一具修長白皙的完美青年軀體展現在眼前,細腰窄臀,各部位比例優美到使人讚歎。
胤礽讚歎一聲,撫過他柔韌的腰線,親吻他玲瓏宛轉的鎖骨,一邊去脫自己的衣服。少年人的身體還略嫌青澀,可是已經挺拔漂亮的讓人無限迷醉,像一隻初長成的獵豹。沈廷文早就欲火焚身,終於忍不住摟住了他熱烈地回應,幫助他脫衣服。兩人激烈互相親吻撫摸,情-欲蒸騰,天青色的雲錦床帳真的飄動的像一片雲。
紅燭暗泣,不知過了多久,帳內忽然傳出胤礽略微暗啞的聲音:“你帶什麼潤滑藥膏了嗎?”
帳內靜了一刻,似乎另一個人無語了。
片刻後床幃縫隙裏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臂,撿起扔在床邊的一件石青色衣衫,從裏麵掏出隻小瓶,又縮了回去。
帳內曖昧的聲響再次響起,良久良久沈廷文忽然急促地道:“輕一點!”胤礽不知回了句什麼,接著兩人喘熄聲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又過了許久沈廷文終於壓抑不住“啊”一聲驚叫,似痛苦又似歡愉,煽情處難以言說。
之後聲響漸漸平息,床帳終於又靜了下來。
燭台上燭花輕爆,漸漸蠟燭燃到了盡頭,火焰猛地亮了下,徹底滅了,艙內歸於黑暗。
高-潮爆炸般的筷感終於過去,呼吸漸漸恢複平靜,胤礽憐惜地為難得顯得脆弱的沈廷文拭了下汗,低聲道:“還好麼?”
沈廷文有氣無力道:“還好。”
他本是純攻的性向,今天被逼做受,身體的感覺雖然還好,但心理上實在不適應。
看了眼並肩躺在一起漂亮異常的少年,暗想以後一定要好好討回來。
85.又遇真情告白
黑暗中氤氳著曖昧的氣味,胤礽在沈廷文身邊躺了一會兒,享受著高-潮過後的慵懶,片刻後起身,隨便披了件衣服掀開床帳,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清新的空氣吹進來,吹走一室情事過後特有的綺靡味道,懶懶倚在窗口,回頭看向床上的沈廷文。
艙外明月如霜,從窗口斜射進來,照見他容貌清麗如畫。
沈廷文伏在床上,本來一身不適,一對上他流動的眼波,頓時暗暗歎息一聲,滿心別扭都消退了。這樣的人物,想得到是需要付出些代價。
像是聽到他心底的歎息,胤礽走回來,掛起床帳,坐在床邊細細碎碎地吻他秀麗的眉眼。這人平時的言行舉止總是有些輕佻的感覺,二人之間也並沒有多少感情,但男人和男人之間,純粹的身體吸引比起感情牽扯要少太多負擔,而且更容易挑起激情。
目前對胤礽來說這就足夠了,享受情-欲的歡愉,和喜歡的人一起——不是愛情,隻是喜歡,這一點喜歡就足夠了,自從他決定留下來,就注定已沒有資格擁有全心全意的愛情,那是會讓他滅頂的危險。
如銀清光照亮窗邊四四方方一塊地板,窗外,水聲起伏,好風如水。
“‘左丘明雙目無珠,趙子龍一身是膽。’”官船仍然輕快迅疾的行駛在運河上,胤礽手捏著一份驛使快馬沿河岸追上送來的一份密折冷笑,“真是好文采!”
這仍然是一份關於今年江南鄉試的折子,遞送折子的人是蘇州織造李煦,胤礽念的就是李煦抄錄的憤怒的江南士子貼在夫子廟門口的一副揭帖對聯。今年江南鄉試的正副主考官一個姓左,一個姓趙,這是在分明地指斥主考官左必蕃對舞弊行為視而不見,副主考趙晉膽大妄為,貪贓枉法。而另一封江南織造曹寅的折子裏則詳述說,舉子們出於義憤,把考場匾額上的“貢院”兩個字塗寫成了“賣完”,還有一群考生竟將財神廟裏的財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廟裏,江寧城內萬人空巷,觀看考生們抬著財神爺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