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卿接過江德海端上的兩盞酒樽,道:“你們都下去。”

江德海和小緊子偷笑著對視一眼,“是。”

蕭世卿倒了一樽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趙棲看得滿頭問號——那朕的呢。→思→兔→在→線→閱→讀→

蕭世卿用沒握酒樽的手攬住趙棲的腰,低下頭,將他們的喜酒渡了過去。

苦辣中帶點甜的酒味在嘴中蔓延。喝完交杯酒,蕭世卿並未放開趙棲,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趙棲被吻得暈暈乎乎,感覺自己開始醉了。不知怎的,他被蕭世卿壓在了大紅的喜被上,金冠掉落,兩人的長發勾勾纏纏,散落一枕。

蕭世卿又在趙棲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喝完交杯酒後,應當做什麼。”

趙棲被低沉在耳的磁性嗓音撩得不知所措,軟軟地回答:“這個朕知道,交杯酒過後,要洞房花燭了。”

蕭世卿說了聲“皇上英明”,接著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趙棲如夢初醒,死死抓著自己的腰間的玉帶,“可、可是,我們剛剛才做過的……”

“可是,這是我們的洞房。洞房豈有不圓房之禮?”

趙棲:“……”完犢子,朕覺得哥哥說的好有道理怎麼辦!

“都怪哥哥,”趙棲鬱悶道,“朕本來想著宮宴完再……誰想到哥哥那麼著急。”

“是我著急了。”蕭世卿漫不經心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沒有收斂的意思。

實際上,他原本和趙棲想的一樣,既然要“大婚”,“圓房”自然要等洞房的時候。可惜李遲蘇的一封信打亂了他的計劃,雖然知道那與趙棲無關,他還是忍不住犯了禽獸,讓趙棲無暇顧及他人,隻能在他身下哭著討饒。

趙棲顫聲道:“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那還不住手!”

蕭世卿身體力行地抗著旨,“皇上在大婚之夜不碰臣妾這個正宮皇後,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唔——這種事怎麼會傳出去啊!”

蕭世卿充耳不聞,“以後臣妾還如何在後宮立足,母儀天下。”

“狗、狗男人,快住手!”

結果蕭世卿真的住了手,得到解放的趙棲一臉茫然,意……意猶未盡。

蕭世卿坐起身,淡淡道:“既然皇上不願,臣妾也不敢強迫皇上。臣妾還是回雍華宮睡罷,否則與皇上同榻,臣妾怕是會忍不住。”

趙棲哭笑不得,佯怒:“皇後還和朕恃寵而驕起來了啊。”

“沒有寵,如何敢嬌。”

趙棲認輸,“寵寵寵!朕寵你還不行嗎!”

蕭世卿展顏一笑,“那臣妾可以侍寢麼。”

趙棲超大聲地說:“可以!”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伺候皇上。”

趙棲很快就說不出話了,他像汪洋裏的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晃晃,忍不住大罵:“不要了嗚嗚嗚——混、混蛋!”

蕭世卿低頭在趙棲肩上落下一吻,“寶貝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我們孩子都生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有那麼一天沒早朝。

兩月後,北境大軍全軍出擊,淮王趙桐將自己撰寫的起義檄文昭告天下,沒到一呼百應的地步,至少也有一呼十應的效果。

趙棲對此並不驚訝。在天子義士眼中,趙桐才是仁義之君,而天子雖然近兩年有所改變,但之前的昏庸無道已讓其民心盡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可即便趙桐擁兵數十萬,自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