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你究竟在哪。”兩個月沒有雲楓的消息了。猜測他應該是去了北遼,易墨軒品味著舌尖的苦澀,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年裏,這種孤獨寂寞不是常有的嗎?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有如此脆弱依賴的一麵了。

習慣側目便能看見那抹纖細柔弱的小身影,習慣舉棋不定的時詢問他的意見。

為什麼雲楓,你要朕完全信任於你,可你為什麼連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就這麼無故消失了,你的心裏究竟有沒有朕的存在。

還是說在你心裏,那個暗衛比朕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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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北遼京都盛京,醉塵閣的密室內,身型清瞿男子配好了最後一味藥,開口:“拿去,十日後再來。”聲音卻是嘶啞刺耳,轉過身來,不免可惜,頗為俊朗的容貌被猙獰傷疤破壞,一道詭異的紅色自左眼斜劃至唇角。

青衣少年接過藥,自懷中取出銀票道:“先生,這是我家主子給您的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皇後娘娘倒是大方,草民就不客氣了。”男子冷笑著,卻沒有伸手去接,“放那,你可以走了。記住十日後再來。”

青衣少年狠狠的瞪著男子的背,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乖乖離去。

暗室的石門剛合上,從另一側的屏風後轉出一抹身影,“有勞師兄了。”

“哼,不是幫你,我隻為我自己。”男子波瀾無驚的看著他的小師弟,被師父稱為天才的小師弟──易雲楓。

易雲楓碰了個鐵板,卻也沒反駁,他對這個二師兄洛子軒倒是十分的同情,“師兄,你既然可以治好了無痕,為什麼不為自己治上一治。”

“哼……”這次卻不再是冷哼,而是一種無奈一種懷念:“這是他送給我最大的禮物,我唯一能留下的禮物。”沒有怨恨,子軒說的很平淡,可雲楓卻聽著生生扯痛了心,什麼樣的回憶,令他寧可放棄自己的過往,活的如此痛苦。

“你幫耶律楚材鞏固地位,對你恐怕沒什麼好處。”子軒很不明白,這個小師弟明明知道北遼太子遠比北遼的皇帝英明,他幫北遼太子掃除異己,對自己國家來說,反倒是個巨大的威脅。

“是啊,我是幫太子掃除異己了,師兄,如果你是皇帝,麵對一個被百姓擁護又權勢滔天的太子,你還能安穩的了嗎?”雲楓笑的很無辜,體會到雲楓真正用意,子軒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父子猜忌,這才是雲楓要打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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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掃落葉,漠北特有的荒蕪與寒冷,刺的人似乎連心都涼了下來。

“皇上已經在全國下了布告,但凡提供主子消息者重賞,若有將主子緝回京城者賞金十萬,二品官階。”黑焰小心的看著自家主子的神情,接言:“無痕大哥被皇上欽點為要犯,必須活捉鎖拿進京。”

“我知道了。”雲楓不輕不重的應了聲,居然就這麼讓黑焰退下。

“主子,你還是寫封信送回家吧,給皇上解釋解釋。”

“我的事,你們不用操心。去看看你大哥吧,他在陪無痕。”雲楓淡然的語氣裏掩蓋不掉他的憂心和辛酸。

黑焰知道雲楓需要些時間來消化適應這些惱人的消息,所以他隻能告退。

疲憊的鬆下精神,雲楓似乎感覺自己已經無力再支撐下去:父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可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如此對待無痕,難道你是打算折斷我的羽翼,把我囚禁在皇宮裏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