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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微微一笑,“如果他知道我現在跟你在一起,搞不好會大發雷霆呢。”

周末不明白,“為什麼?”

“你不覺得他很保護你麼?”擦完碟子之後喬曦又將調料拿過來,一邊忙活一邊說,“他在你麵前一直是正常的夏白,連上一次吃飯的時候跟十七都沒有親密的接觸,好像普通朋友一樣,如果不是以前有意外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他是同性戀。”

回想了一下,周末還是不太明白,還是問喬曦,“為什麼?”

喬曦看向他笑,“因為他很重視你這個朋友。”

周末沒接話,低頭吃餃子。這些話說起來總會讓人有些難為情,他不是會將我喜歡我討厭之類的話掛在嘴上,被別人說起來就覺得更不好意思了。要說沒有感想是不可能,他不會去想十年時間會培養出怎樣的感情,可是突然這麼一想,感動就像海浪似的席卷過來。

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而他們的十年還在繼續。

服務員將餃子都端上來,喬曦給他夾了一顆,問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怎麼跟夏白說。他猶豫了一下,說就直說唄,還能怎麼說。他想夏白也不是那種人,他跟喬曦已經分手了那麼多年,而且現在又跟十七在一起,且還是個沒心眼的人,不會去幹涉別人的事情。

他們吃晚飯往回走,天黑得越來越早,六點鍾就已經開始擦黑,太陽落在大樓的後身,從縫隙間發射出耀眼的光芒,卻無力照亮周圍的烏蒙天色。下班的時間公路上車水馬龍,騎車的開車的都擠在十字路口,公車站的人都等到馬路中間去,學校門口的私家車排成排,被堵塞的路上一時淨是刺耳的喇叭聲。

人行道上都是枯萎的樹葉,頭頂的樹枝幹枯的支楞著,分割茶色的天空。路燈閃了閃,逐一亮起來,好像一串珠鏈竄成一條弧線。順著這條弧線往前走是一個小型廣場,喬曦記得他剛過來的時候到這邊總能見到大批晚上出來遛彎的人,有的運動,有的跳舞,有的聚在燈下打牌下棋。

現在天氣冷了人也少了,最多是已經養成習慣的老人,還有趁著下班時間出來約會的情侶。黑色呈一個弧形籠罩著廣場,遠方的光也越來越暗,最終徹底消失,隻有明亮而脆弱的燈光支撐著夜。

不知不覺走了很久,喬曦看一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都這麼晚了,我回去取車送你回家吧。”

周末還看著廣場另一邊遛狗的老夫妻,漫不經心說了一聲,“不用了。”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目光躲開喬曦眺到更遠的地方,“我今天可以不回去。”

“……”沉默了一下,喬曦短促的笑一聲,然後伸出手問,“那要跟我回去麼?”

周末停下來低頭看他的手,也伸出手搭上去。喬曦收攏手掌,將他的手包裹在掌心,自然的垂在兩個人之間,像一個連接的紐扣。周末擱後麵抬頭看他的背影,風吹起的發在燈下拂動,華光閃爍過發梢繼而幻滅,以發絲垂落做以終結。

路上都沒有人說話,踏進門檻喬曦就低頭吻他,順手帶上門後將他圈在懷裏,兩個人合成一個往房間的方向挪。他承受著,一邊回應一邊倒退,緊貼著喬曦的胸口上下起伏,掩藏於下的心髒強烈的震動,震動得他不敢呼吸。終究是要發展到這一步,他不是沒掙紮過,在邊緣幾經徘徊最終還是跳下來,因為他喜歡這個人。

一步一步退到臥房門口,門吱呀一聲唄頂開,裏麵一片漆黑,唯有銀白色的路燈從外麵照射進來,被框成一個方形橫在床上。他們彼此褪去外衣,一下子沉沉的倒在床上,飛濺起的塵埃在光芒中紛飛遊離。被壓在下麵的周末感覺胸口一悶,隨後喬曦的氣息撲下來,將他緊緊的環抱。

過程在廝磨間深入,皮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中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周末下意識的縮起身體。喬曦停下來看著他,周末一想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在喬曦的目光下越來越窘迫,別過頭將表情藏在陰影下,“幹嘛停下來?”

喬曦說:“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我看還是算了。”

“我又沒說。”

“再繼續可就停不下來了,你想好了麼?”

周末轉過頭瞪,“別跟我說廢話!”

喬曦苦頭,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一邊輕輕的親他一邊輕輕的說:“可是可能會很疼。”

周末揪他的頭發:“我都沒說疼要你裝什麼好人!”

喬曦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過了很久淺淺一笑,湊上來吻他的嘴。在反複交纏間喬曦的手遊走遍他的身體,漸漸的好像也不那麼冷了,他開始貪戀那股溫度,繼而每一次撫摸與碰觸都使他焦躁難耐。盡管喬曦已經足夠溫柔,但在進行的過程中還是會有難以忍耐的時候,周末想戀愛跟□都那麼難受,可是他現在真的停不下來。

這一夜真正開始在他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喬曦說得對,真的很疼,疼得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低吟聲。喬曦邊撫慰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讓他放鬆,周末心說這個時候鬼才放鬆得了。他伸手抱住喬曦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隻有用這樣的方式強迫自己別去在意過程中必然的附加產物,至少此刻他與喬曦緊密相連,他應該為此感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