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
該劇的導演兼編劇一本正經地說:“你看了劇本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金大廚走到光下,翻開劇本念了起來:“黑色的人影無情地踢打著她,拳頭和腳都是她無法掙脫的網。沒了……你這叫人怎麼打?”
五大三粗的金大廚跟個鐵塔一樣,襯著溫潞寧就像個脫毛洗淨就剩下鍋的小雞仔。
溫潞寧完全沒有感受到身體上的威懾力,他很隨意地說:“我是導演,你得聽我的。”
“行,我聽你的,你是導演,你說的算,你說,怎麼打。”
“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金大廚那個鐵拳距離溫潞寧的小腦殼就剩十公分距離的時候,被池遲攔了下來。
“你慢慢打就好了,凶狠的,陰狠的,各種各樣的樣子,都用來打我就好了。”
穿著溫潞寧他表弟的學校的高中舊校服,池遲把金大廚重新推進了黑暗之中。
金大廚瞪了溫潞寧一眼,對著池遲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死倔,我就開始了啊!”
說著,他一拳揮了出去,竟是不用導演說開始了。
誰都沒想到,這一打就是將近一個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是我……還~……是我~(唱起來)
人渣一樣奴役我還不讓我吃飽的作者今天去橫店采風
所以明天還會是我……
☆、挨打
開始的幾拳看起來氣勢洶洶,落在人的身上其實並不疼,這是金大廚對自己力道控製的好,其實在這種打人的拍攝要求下,更多的影視劇裏喜歡讓人去打沙包,主角的痛感表情集中於臉部特寫,隻要剪輯得當根本看不出他是在幹嚎的。
像溫潞寧的這種隨便打的要求,在金大廚看來簡直是胡鬧。
池遲裝作疼痛的樣子,掙紮閃躲,堅持了五六分鍾,都沒有人喊停。
女孩兒用手勢示意金大廚的拳頭再實在一點。
力氣一次次的加重。
痛感越來越清晰。
池遲的閃躲和掙紮也越來越真實。
包括金大廚在內的其他人臉上的糾結越來越重。
操控著攝像機的溫新平好幾次看向他的兒子,都隻看見一張漠不關心的臉。
他一直沒有喊停。
池遲自己叫了停。
她很認真地對金大廚說:“這段戲是女主角的父親並沒有把女主角當人,你現在就顧著我的臉和手碰都不敢碰,這是不對的,一個習慣性家暴的人,越是看見對方的身上有傷口才會越興奮,你的打法更像是教孩子而不是泄憤。”
金大廚看她的表情像是看個傻子:“導演都不管你,你這是在自己找打啊!”
“來,繼續。”
池遲沒有說一個字的廢話,她向著金大廚招招手。
“從你第一下把我打倒那裏開始。”
……
五分鍾後。
“不對,我感覺不到恐懼感,我直麵你的時候沒有恐懼,別人更不可能有。”
……
十分鍾後。
“溫叔叔,能不能幫我拿兩瓶二鍋頭?沒有二鍋頭別的高度酒也行。”
“金大廚,您喝點酒。”
……
又過了十分鍾,現場的氣氛已經變得越來越焦慮緊張,溫潞寧一直不出聲,除了池遲,所有人都越來越不知道他們該怎麼做了。
金大廚連灌了半斤高粱酒原漿,打了個嗝,雙目赤紅地看著溫潞寧。
“你給我等著,小子……我告訴你,這個電影拍不成,我……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來來來,大廚,我還在排隊等你打呢,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