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嘴裏可憐兮兮地嗚咽著,沒過一會兒,大門打開,他們正在討論的人和幾個工作人員一起走了進來。

穿著黑色衛衣的池遲先走過來拍了拍小嫌棄的腦袋,跟蔣星兒和塗周周打過招呼才去取餐。

鹵羊肝、蔬菜湯、一個排骨包子和一點撈汁小涼菜,從一進餐廳就讓所有人情不自禁去看她的女孩兒在甜點桌旁邊拿了一塊棗泥蛋糕,又被後勤小哥兒套路化地塞了一盅銀耳雪梨羹。

蔣星兒的目光隨著她們家老板遊走,心裏不斷地把她跟當初拍王子的時候那個池遲對比,當時的她走在人群中就是那麼的不引人注意,現在又讓人總覺得她帶有一種磅礴的氣場,明明是兩個人,卻有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就好像她演王子的時候她在戲外都有點像王子,她演公主的時候,她的氣質也很像公主。

如果於緣或者陳方在這裏知道蔣星兒在想什麼,大概會告訴她池演人格分裂的殺人凶手也有那麼點陰森沉默的氣質呢。

小嫌棄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用視線追逐著自己的主人,等到她終於坐到了它旁邊,這個分量不輕的家夥立刻熟門熟路地把自己的前腿搭在了對方的膝蓋上撒嬌。

“乖,一會兒帶著你跑步,咱們再給你這個塗叔叔講課。”

狗狗安靜了,有人不幹了。

“為什麼啊?為什麼又要講課啊?”

“因為你請假拍戲的時候我跟李主任打了包票你期末考試都在八十分以上,你當時不也在麼?”

橫了塗周周一眼,池遲先喝了兩口銀耳羹潤了一下自己在冷風裏吼叫過的嗓子,又吃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包子。

“我在是我在,但是你打了包票那是得靠我自己努力啊,你看你現在拍戲都那麼累了,晚上就別給我講課了,你得相信我,我是很自覺的。”

“昨天晚上同學發知識點的時候你就很自覺地不在了。”

池遲慢悠悠地說完,又是一筷子的撈汁金針菇進了嘴。

“……我那是有點累。”

“正好啊,今天不累就補上。”又看了塗周周一眼,池遲補充了一句,“要是停課演戲咱們做不到,那就停戲上課。”

偷奸耍滑抵死頑抗一點都不想上課的塗周周登時就沒話說了。

蔣星兒在旁邊聽得嘿嘿直笑,卻沒想到自己也難逃池遲的“魔掌”。

“前天我看了一下你助理的工作紀錄,你的胃一直不太好醫生建議你飯後活動,我怎麼記得你吃完飯都是坐著玩手機呢?”

你堂堂一個大老板一個大影後為什麼真的去查了我助理的工作紀錄啊?!

“我……從明天開始一定好好鍛煉……”

“一會兒吃完飯就和我一起跑步遛狗吧。”

“哦……”

兩個剛剛還高談闊論的年輕人這下都成了被拔了舌頭的鵪鶉,靜靜坐著等著池遲吃完了飯再帶他們去“上刑”。

“喲,這怎麼下了戲還演上了?馬僮和丫鬟伺候著公主吃飯呢?”

姍姍來遲的米導演端著飯路過池遲他們這一桌,看著蔣星兒和塗周周的樣子就樂嗬嗬地打趣著三個年輕人。

“米導演,您今晚上有空麼?我有一場戲不太明白,您能給我講講麼?”

看見了米子明,塗周周眨了眨眼睛就立刻貼過去,要為自己擺脫“補課”做最後的掙紮。

米子明對著他笑眯眯看了幾秒鍾,才斬釘截鐵地說:

“沒空。”

餐廳裏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塗周周絕望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