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貴族也有良善之人,但是該拔除的就不留絲毫餘地,是這位用兵如神,治國也如神的柳唧陽,永絕後患的鐵腕執政方式,所謂血流成河在這位桃花秀才麵前,也充其量隻是成就帝業的必經之路。
可以跟乾坤劍相提並論的冷酷無情銳氣,以及效忠君王至上的想法,是這位聰明書生露出豔麗笑容時,讓李君衡不寒而栗的理由,然而更可怕的是——連自己也私心認同柳卿陽的做法,所謂的臣於若效忠帝王,將自己才華能力發揮極限,的確如同帝王豐中利器能治天下,也能毀天下,加上此刻帝王還年幼,臣子會更以自己為日弓著想的考量優先,這種想法如同乾坤劍以守衛帝王生命優先的清除敵人,並未相差分毫。
「把陛下當餌送去,你這個可怕的奸臣。」然而還是忍不住要罵幾句,李君衡覺得這方法好歸好,但不如英王侯相不相信,而且危險性難以預測。
「我去扮奸臣獻上陛下,你就要去演忠臣氣憤拚命。」柳卿陽看著乾坤劍站在日弓身外數十餘步,未曾靠近的守護著皇帝。
「英王侯未曾見過乾坤劍的人形,在他頑固貪婪的腦裏,三寶中的乾坤隻是一把劍,如果奪走這把劍,皇帝陛下根本就毫無畏懼,甚至他還想幹脆假造一把替代乾坤的劍,欺騙百姓白自己是天命所歸的王。」
英王侯送的禮物中,尚有柳卿陽在京都學軍法的師父——兵欽的書信一封,要他選擇效忠英王侯這位英明王侯,師徒共為國家長治久安努力。
然而從以前就覺得教導自己兵法的師父——兵欽,腦袋頑固不知變通,以為襲己身受英王侯的禮賢下士所感動,就該獻上生命輔助,而根本未曾看清能言善道,外表英挺威武的英王侯是怎樣的人,柳卿陽打從心底反對這種迂腐無比的愚忠。
柳卿陽並不是那種我受你教誨,就乖乖聽你命令去做的學生,實際上經過思考甚至反覆到曲折可怕的聰明腦袋裏,柳卿陽駁斥這種自以為遇到知音善待,就馬上忠誠叩首的愚築行為,如果被對方感動就乖乖去死的話,那被音樂跟藝術感動的心情,就該死上數萬次都不足夠獻身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要徹底冷酷的評斷對方有那種資質,才願意成為對方的臣子,如同寶劍要適當的主人,不然隻會割傷無法駕馭的手,這是柳卿陽鋒芒銳利的本性。
日弓之所以能如意登基,除了三寶承認外,若無這位成為敵人便是極端可怕怪物的名臣柳卿陽所助,隻怕真的就每天辛苦平服內亂,治理諸多雜事,到筋疲力盡的精神崩潰。
柳卿陽的確是稀世奇才,而且是有本事無視當世對自己善惡兩極評價,冷淡執行意念的決斷個性,他將侯國封地製取消,將君王的權利更集中在晴弓之君身上,大陸原本分散五國區域打通貨幣流暢,分派更團結的世族子弟任地方官,將地方任官權交由中央的宰相管理,用軟硬兼施的謀術政策逐一細密拔除世襲侯王勢力,讓五國重新掌控在君王之下。
從此再無侯王封號,隻留下皇帝身邊另設丞相,跟左右將軍獨攬文武大權。
「柳卿陽,你這樣一意孤行,不告訴陛下行嗎?萬一陛下要是難過你的背叛離去,隻怕沒除掉英王侯,說不定你先被帝王憤怒,所投使的乾坤劍給斬掉了。」李君衡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該瞞著皇帝,以免皇帝被這位尖酸刻薄的友人刺傷心。
「卿陽,不要去行嗎?」早就已經爬起來的日弓,揉揉雙眼,露出了早已從睡夢中清醒的表情,大概隻聽到要離去這句話,還一知半解的朦朧狀態,隻是不希望柳卿陽離開自己而已。
「吵醒陛下了。」柳卿陽笑著,將自己身邊鋪上幹布的座位,讓給日弓坐。
「誰是英王侯?」因為不理解而發問的日弓,看著兩個臣子。
「本該臣服於陛下的一隻狼,卻妄想爬上王位。」毫不留情得諷刺著英王侯的本性,柳卿陽拿起地上石頭畫圖,將目前的形勢分析給帝王聽。
「大陸有五大侯國,中央國土正是由王都管理,而圍繞王都的五塊土地,分別由人帝分封的五個侯王管理,會這樣區分是因為帝王並非世襲,而當帝王不在位時,各國也有人可代為治理。」
「其中之一的侯王就是英侯王最有野心,一來他是人帝的弟弟,二來他非常的擅於結交權貴,培養自己的門客勢力,同時又跟中央王都的權貴勾結,極力製造自己是賢能愛民的侯王美名。」從旁邊補充的李君衡私心裏並不欣賞這位英侯王,過去隨侍人帝身邊為禁尉將軍,英侯王也曾努力攀結自己,屈尊握手寒暄,甚至登門表達結交賢士的熱情友誼。
可李君衛是狡猾冷淡的孤鷹,銳眼發現這位王侯外表誠懇,言語美好,滿口仁義道德,但伸出友情之手的背後原因,純粹隻因為自己的地位才能而伸出。
如果今天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