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卿陽。既有你在身邊,比十個我在身邊還安全呀!」開始神色不安的李君衡諂媚友人能力值得信任之餘!後悔為何沒跳下水去,跟皇帝陛下玩水更為安全。
「那你就可以在岸上安閑看戲,國家糧銀就花在你這種無用武人身上成為跟貴族一樣侵蝕國家的蛆蟲?」柳卿陽當然不可能放過對方,用那豔麗危險笑容步步逼近,切中要害的言語扼殺對方後路。
於是再度讓李君衡視為猶如天神慈悲的陛下,拯救武狀元脫離了險境,而且還能夠讓柳卿陽怔愣當場,激發這位才子後來完成曠世名作。
「啊,抓到了。」站在水中用蘆葦綁成簡單的小網,與左晨央困住一方的淺水,捕到日弓朝思暮想到流口水的榴角時,心情澈昂的歡聲呼叫,喚岸上的兩人看他的獵物。
就某方麵來講,當日弓彎身抓住活碰亂跳的魚,站直水中轉身微笑,天光水色交映的刹那,有如世間萬物也光輝加護這位帝王的神聖氣氛,三個男人大概是以一種非常沉醉的心情,呆滯在共通的愉悅氣氛景象中。
於是,連素來輕佻的左晨央,看到禁尉將軍李君衡早知這孩子身份後,也抱著一種景仰王上的少見純淨情懷,無言欣賞了半天,直到皇帝陛下用極為輕快的聲音,打破三個男人充滿默契的感動,用充滿勝利驕傲的笑容宣布道。
「今天的晚飯是烤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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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三個男人二個手下加上一個孩子,大家心情各異的吃著烤魚,日弓則是張著眼打量左晨央,然後問他一堆問題,乾坤劍因為一路上造成茱萸不安,於是終於接受日弓命令收起人形姿態,躺在武狀元的包裹裏。
「我奉父命前來護衛王上,這是屬於陛下的紫鳳玉,請隨時佩帶在身。」左晨央躬身跪地,將紫鳳玉交給日弓。
雖然不解紫鳳玉可以做啥,還是暫時放在身上的日弓,開始他自我意識為君王後,第二個浮現心頭的煩惱。
「卿陽,我到底有多少個臣子要養呀?在好像沒本事找那麼多食物,養一個接一個跑出來的臣子。」
然而身為名臣的柳卿陽,絲毫不含糊的回答這個別人視為天真的問題。
「陛下您放心,今後會降低國庫支出,削減掉任何浪費銀糧的貴族官員,讓君王的財政員擔降到最低,當然——對陛下沒用的官員,會全部都除掉。」桃花才子用冷酷的眼神凝視,已經受到打擊苦起臉的李君衡,和早被廉潔父兄虐待成無所謂,甚至到物種必反的左晨央咬著魚一副自得樣。
「我每天都很認真護衛陛下呀!」幾乎在心裏含淚的李君衡,憤恨不平的聽著友人那可怕宣言,大意等於今後官職大量削減,而自己的官銀也可能減少就對了。
「陛下,您快點換個臣子吧!卿陽絕對是損天下人,以利陛下的奸臣。」
如果可以進獻諫言的話,說不定李君衛真的會不顧義氣,唆使還年幼的日弓,早點罷免掉這個邪惡友人,可是所謂良心果然是跟名利不會和解的敵人,心裏讚美自己有良心的李君衡,用那後世歎為「忠義難兩全,但在擒鷹將」的精神,偉大包容了柳卿陽不僅刻薄友人身心,還將毒手伸到官銀上的惡行。
「所以當君王也不一定有錢就對了,這樣一開始,君衡跟我說當君王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的話,不就是騙人的?」記性很好的日弓,回憶起李君衡想拐他回去當王的謊話,一脫口說出,李君衛頓時變了臉色,心裏喊糟,果然看見柳卿陽盯著自己,露出優雅微笑。
「陛下放心,萬一國庫虧空,李將軍願獻上身家財產,絕對可以讓您榮華富貴一輩子。」柳卿陽淡淡說出口,讓李君衡合著僵硬無比的笑容,對日弓說道。
「獻給陛下當然心甘清願,不敢貪絲毫。」李君衡嘴裏這樣講,心裏卻那般罵,柳唧陽你是惡鬼!反正萬一國庫虧空,我還要去勞力賺錢養陛下就對了。
「君衡,你辛苦了,沒想到原來臣子也要養皇帝呀,我會好好努力,不給你添麻煩的。」日弓懷著感歎的表情對李君衡拱手道謝,於是英俊威武,膽氣過人,忠義齊名,豈可落他人……尤其是書生半步的李將軍,瞬間從苦澀至極的灰暗臉色,恢複成臉上發光的驍勇好男兒,屈膝對皇帝陛下說。
「為陛下赴湯蹈火,是巨理所當然的榮耀。」
「唔晤唔……這魚真不錯吃,明天我們再去抓吧!陛下。」完全未陷入三人的談話內容!左晨央因為剛做完父親交托大事,就開懷品嚐美味,而且不離隨性遊樂本質的邀請皇帝遊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