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唯覺得她異想天開。王氏老實本分,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無論如何是不會騙他的。
楚箏從他眼中看出未盡之意,本想說:女人從男人身上得不到感情,總要撈些好處。當然,她不敢和父親說,隻能笑笑,“女兒當然懷疑王姨娘。當初還是女兒主動把管家的權利分一半給姨娘。隻是架不住旁人說閑話。女兒覺得,和逸王結親是件大喜事。姨娘半輩子都為女兒活著,斷不能讓宛妹妹受半點委屈,女兒便辛苦些,查查賬本,以安人心。”
說到底,還是不信王氏。楚唯不處理內宅中的小事,他也相信王氏的人品,吩咐管家照大小姐吩咐行事。
楚箏喜笑顏開。
楚唯對王氏好,她為讓父親安心,和姚宛交好。但姚宛讓她不開心,禮尚往來,她也得給她添堵。楚箏知道,她手中沒有太子那樣的助力,但隻要王氏在她手中,姚宛就翻不出天去。
王氏聽說查賬的消息,在地上走來走去。這些年她濫用職權,養肥了不少下人,也偷偷把不少店鋪劃到姚宛名下。一旦查出來,她在國公府再也待不下去了。
姚宛知道王氏的打算,皺眉,“別慌,女兒有辦法。”
王氏喜極而泣。她這個女兒沒白養,關鍵時刻就能用上。
姚宛笑的毫無心機,心中卻想:一旦楚唯知道母親的作態,肯定不會再信任母親。被自己最深愛的人懲罰,一定很有意○
楚情呆愣。
她當初隻知道姚宛討厭她,恨不得她死,國公府是受她連累。後來看不僅如此……
楚箏低聲說:“我聽說,姚宛的父親姚天,是被王氏親手毒死,為的就是進我們家的門。”
楚情瞪大眼睛。如此喪心病狂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聽見。
“姐姐這消息準確?”
楚箏表情諱莫如深。
楚情道:“此事你我二人說說便罷,千萬不能讓有心人聽到。”
姚宛隻是出去如廁,剛回屋,床頭的楚箏楚情姐妹倆齊齊看向她,無端覺得詭異。
“大姐姐情妹妹趁我說悄悄話,我可不依。”姚宛搬了個矮凳,坐在她們麵前,拖著腮笑道:“你們說什麼好玩的事,讓我聽聽?”
楚箏說:“我們剛才在談你及笄出閣的事。以後我們姐妹再見就不容易了。”
姚宛臉頰微紅,“逸王府和國公府才隔了四條街,再見還是很容易的。”
楚情沒說話,腦中浮現出多年前她在假山後聽到姚宛和王氏爭執,為此,姚宛還想殺人滅口。
如果楚箏告訴她的消息是真的,王氏是不該留在國公府的。
姐妹三人在白馬寺呆了兩天,府中小廝驚慌失措跑來,“大事不好,大人下早朝路上遇到賊人,現在被關在宮裏。”
小廝說得顛三倒四,三個姑娘都沒聽明白,楚箏怒喝一聲,“莫慌。我來問,是便點頭,不是則慢慢說明情況。”
“父親今日下早朝回府時遇到賊人?”
小廝點頭。
“賊人行刺,父親受傷?”
小廝說:“約莫沒受傷。聽圍觀的人說,刺客是名女子,當街攔轎,好像還和大人發生爭執。”
女刺客,聽著有些曖昧。
楚箏眸色議一沉,“可由聽清女刺客說了什麼?”
小廝捏著嗓子,學女人說話:“昏官,你國公府和太子官官相護,陷害我劉氏一門忠良,納命來。”
楚情臉色微變,先於楚箏出聲,“父親入宮,可是陛下召見?”
小廝點頭。
三人對視一眼,召喚丫頭婆子護院趕回國公府。
王氏哭得眼睛發紅,楚箏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脆聲說:“父親吉凶難料,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宛妹妹及笄出閣的事不能耽誤,勞請姨娘繼續操辦。至於父親的安危,自有我和情妹妹想辦法。”
姚宛本垂著眸,聞言看了眼楚箏。她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再看楚情默認的神情,姚宛心中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