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我剛才觀察了死者的手部,他的手指的尖端內側布滿了繭,很像是經常操作道具留下的痕跡。”

芮筠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很多職業都會在手上形成這樣的繭。”

侯隊若有所思,轉頭吩咐身後的另一名警察去詢問車庫的主人劉先生。

……

由於被害人的屍體還等著要解剖,三位法醫提前跟著車回局裏。

路上,夏櫻問芮筠,“芮科,像今天這樣的凶殺案多嗎?”

芮筠沉默了一下,道:“每年都有幾十起。”

“那凶手都抓到了嗎?”

“大部分都抓到了,但也有一些到現在還是懸案。”

車裏又是一陣沉默。

芮筠歎了口氣,“法醫的職責,就是盡可能的發現證據,協助刑警破案。至於最後能不能抓到凶手,我們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這就跟醫生一樣,哪怕是最優秀的醫生,也不敢打包票可以治愈所有的病人。隻要竭盡全力,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回到局裏,芮筠獨自去了解剖室。

夏櫻避開眾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掏出剛剛在現場凝結的黑色怨珠。在這幾顆怨珠中,有一顆顏色明顯和其他的怨珠有區別,不是純粹的黑,而像是彌漫的煙霧般,朦朦朧朧。

正是由於察覺到它的不同,才讓夏櫻在現場楞了一下。

拈起怨珠,夏櫻用了一點真元將其打散。黑霧彌散間,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出現半空中。由於魂體不夠凝實,人影忽聚忽散,但足夠夏櫻看清他的臉——正巧和現場死去的那個男人差不多。

夏櫻沒想到凝氣決還有封印的功效,竟然把死者的魂魄也一起帶了回來。這讓夏櫻覺得頭痛,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陰靈。歎了口氣,夏櫻問男人:“你是誰?是誰殺了你?”

許是靈魂太過虛弱,男人看著夏櫻張了張嘴,但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夏櫻想了想,將其餘怨珠拿出一部分,用真元打散,然後彈入男人的魂體。

被夏櫻凝練過後的怨氣能量精純了許多,讓男人的身影一下子穩固了下來。

不等男人開口,夏櫻便道:“有什麼冤屈可以直接說出來,但是不要想著逃跑。”

夏櫻知道這種能產生強烈怨氣的陰靈,很容易變成厲鬼。在不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能隨便把它放走。

男人看著夏櫻的眼神帶著畏懼,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講了出來。

男人名叫牛誌強,就是此案的被害人。他本是H市本地的無業遊民,平日裏聯合了幾個“誌同道合”的混混,專幹些偷雞摸狗的壞事,比如公共汽車上偷人錢包,偶爾入室盜竊點值錢東西什麼的。

牛誌強有一個本事,那就是撬鎖。基本市麵上沒有他撬不開的鎖,在圈子裏也算小有名氣。而殺死他的人,是一個偷車賊,名字叫鄭力。

鄭力和牛誌強不同,向來是單打獨鬥,最擅長的是偷車。一輛車少則幾萬塊多則幾十萬,隻要成功一回就足夠揮霍好長一段時間。不過這年頭,敢偷車的人已經不多了。上麵管得嚴不說,偷來的車也不好出手,但鄭力有途徑“銷贓”,所以一直沒有“改行”。

有一天鄭力突然找上牛誌強,說他發現某車庫內放置了貴重物品,但是車庫的鎖有點棘手。他希望牛誌強能搭一把手,把車庫門打開。事成之後,兩人五五分。

“昨天晚上,我倆一起吃過酒,到了晚上12點多才避開監控,從一側的圍欄偷偷翻進了小區。鄭力帶我找到那間車庫,然後就開始撬鎖。車庫的鎖確實難撬,費了我好半會兒功法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