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的小孩,怎麼能沒人幫助他呢,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賤民,賤民,何為賤民?沒有誰是天生的奴才。
小孩說:“哥哥,我是賤民啊,賤民是不配有名字的。”小孩乖巧的抬頭,上前挽了我的手,貼心的看著我。
小手骨瘦如柴,攥在手裏,就像幾根細樹枝。
隻是挽了我的手,卻像是得到巨大滿足的樣子,眼裏有真心的喜悅,重新擁有親人的那種歡愉。
就因為這種滿足,以至於,小孩說自己不配有名字時,也不再難過。就像有了我,有了我這個家人,他所有的苦難都不在乎的樣子。
我立時覺得自己高大起來。
看著小孩烏溜溜的大眼睛,因為臉頰的瘦小,顯得瞳孔黝黑,更加可愛,我說,“你叫瞳兒好不好?我姓紫,叫紫魅顏,你跟我姓,便叫紫瞳吧。”
從此,我有了一個弟弟,他叫紫瞳。
懂事乖巧,貼心機靈。
然我卻不知,故事到了這裏,才真正的展開。
在很久的以後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沒有離開紫族,是不是便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也許冥冥之中,我和那人的緣分,是上天注定。
然世事無常,經曆了悲歡離合,事態變遷,我也不知,當初的離開,是對是錯。
我跟瞳兒到處挑選,置辦了一處尚算滿意的房產,打算跟瞳兒暫時定居下來,然後再慢慢尋找爹爹的線索。
兩進小院,有一方菜園,不算很大,卻也算舒適方便,一應俱全。
為瞳兒置了幾身衣裳,無事時教瞳兒練練字,閑來給小菜園除除草,施施肥,倒也過得自在。
但是,幾日後的下午,瞳兒上街買糕點,居然一去不回。我等了很久,足等了他三個來回的時間,瞳兒仍不見蹤影。
我不禁開始焦躁,通過半個月的相處,我知道瞳兒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出去買東西,說半個時辰之內回來,便不會延遲,除非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但是,瞳兒在這裏的確已沒有了親人,何況作為賤奴,他一向小心。僅有的一次偷竊記錄,還是在我身上犯的案,也是因為太過饑餓的緣故。
想起瞳兒告訴我的,在都城裏,賤民的性命如同草芥,常常成為貴族公子哥玩樂的對象,不禁扔了鋤草的小鏟,奔出家門。
瞳兒啊,我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樣引人注目,不會起反效果了吧。
瞳兒啊,你可不要有事,你想要一個家,我給你造了一個,你想要讀書寫字,我親自教你,就是不想再看到你那樣悲哀的眼神,你那不屬於自己年齡段的老成,不是你這個年齡該有的謹慎,你不應該這樣子的。
你應該大聲的笑,保有孩童該有的天真,而不是這樣的早熟,讓人看著心疼。
來到街上不遠,便看到聚集的一群人,剛剛散開。
直覺的感覺不好,叫住一個老伯,好言的相問,才得知,之前這兒的一個小孩,偷了一公子的錢袋,被扭送到官府裏去了。
我比劃瞳兒的高度,問老伯,是不是一個穿著淺綠衣衫的小孩兒,這麼高的個子,圓圓的眼睛,很是可愛。
老伯點頭,懷疑的看我,然後搖頭的歎氣,說,看穿著挺體麵的小孩兒,居然是個小偷,唉!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居然繼續的打量我,就差問:你是不是他同夥的?
我沒時間跟老伯磨鼓,也顧不得他的眼神,問明了方向,飛快的向縣衙追去,心急如焚。
瞳兒現在不缺錢,也絕對不會心血來潮去偷東西,很顯然,有人陷害。
奔得縣衙,正見兩旁的衙役,將瞳兒按倒在地,高高的舉起板子。那板子,居然是鐵做得。這樣的一板子下去,瞳兒那麼瘦小的身形,還有命在嗎?
不禁出指如風,飛快的將那鐵板彈飛。
那衙役拿捏不穩,居然被帶得向後栽倒。
我飛奔向前,擔心的將瞳兒扶起。
瞳兒嘴角有青紫的於痕,額頭有磕碰的血塊,那件他最喜歡的翠綠的小衫,也被撕扯的淩亂殘破。
瞳兒無助的看著我,倔強的道:“哥哥,我沒有偷他的錢袋。”說完小手迅速的一抬,準確的指向坐在縣官旁邊的,一個遊手好閑的看熱鬧一般津津樂道的年輕人。
見我將瞳兒救起,坐在案後的縣官,一副倉皇的樣子,頻頻的向那人看去。
顯然,在這裏說了算的,不是那個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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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爍說:相信我,我將帶你走進一個美麗的夢。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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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8章 地牢裏怎會有老鼠 ...
見我看他,年輕人刷的收起手中搖晃的折扇,饒有興味的看著我,他說:“剛剛那招指風不錯,再耍一招給爺看看。”
我瞥他一眼,扶了瞳兒便走。
跟這種人沒話說,你以為溜猴兒嗎?還耍一招,給看看?真是笑死個人。俗話說的好,人要臉樹要皮,可有些人長得挺體麵,偏偏沒有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