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2)

光溫柔,他說:“鸞兒,不哭。”

我手指一抖,深吸一口氣,向即將離去的身影,“你還記得嗎?”

我說:“那滿山的芙簪花,那叢間歡躍的小鹿,還有那精致的小木屋,我曾經取名的魅耀穀,原來不是夢境,我知道它是真是存在過的地方。”

他身影一頓,“你是希望我留下來嗎?”

我搖搖頭,“這個婚禮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我隻是想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的魅耀穀,和曾經穀中的美好的生活。”

我隻是想知道,我是否曾經擁有。

那個小穀,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啊,那是我第一次美好的記憶,我不想它消失於記憶之中,被人忘卻,隻要你記得便好。

他說:“我曾經出宮一月,浴火曆劫,我不知道是否曾經跟你有何瓜葛,但是,那月的記憶,我早已不記得了。”

他說:“也許,我曾經對你有過承諾,但是,我已找到自己的珍愛,所以抱歉。”

我點點頭,我說:“好,你走吧。”我不強留。

不屬於我的,我便不要,也不強求。

耀月走後,留下滿室空空,還有那兩排不知如何做的侍女。

我從果盤依次的看過去,停在那兩杯玉質酒杯麵前,裏麵淡淡的清酒,撒發著徐徐的酒香。

這該是交杯酒吧。

我拽拽酒杯上的紅綢結,端起來抿了一口,立刻有清淡的酒香縈繞於唇齒之間。於是我舉了酒杯,全數倒入口中。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傳到胸口。

喝的太急,嗆住了,猛得咳嗽幾聲,立刻有女官上前為我拍背,拿了綢巾擦我嘴角清酒的殘液。

我擺擺手,讚歎一聲,“好酒!”端起另一杯一並飲了,招手讓她們全部退下。

房門被關好,我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然後晃了晃腦袋,覺著有些暈,抬頭看看房頂,房頂晃啊晃的像要塌下來。瞥眼看看紅燭,像有無數我燭影,兩根變成了四根,四根又變成了八根。

我暗道不好,抿了兩杯薄酒,別價給喝醉了。雖然以前沒品過酒,但酒量也不至於這麼差吧!

腦子開始有點糊,我摸索著費了好大的勁才摸到床頭,不想被腳踏一絆,一頭便栽了下去。

伏在被上,我便不想起來了。

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還是個比較香豔的夢。

夢裏有人把我抱起脫了我的衣衫,然後火熱的身體覆上來,細碎密麻的吻雨點般落在身上。

我難抑的呻[yín]一聲,那人便迎上身來,貼上我的唇,撬開我的牙齒,與我唇齒相依。

我使勁拽住他的發,仿佛才記得,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燭。

隻是,不該是這樣的啊,這火熱的身軀,激情的觸碰,我使勁的搖頭,覺著有哪裏不對,但是到底有哪裏不對,我又想不起來。

隻覺一團熱焰像要把身體熔化,隻想不斷的沉淪,再沉淪,直沉入無邊的黑暗。

清晨,我打個激靈,一骨碌爬起來,捏捏有些發痛的額角,醉酒的後遺症,隱約記得昨晚夢中的旖旎,但動動身體,又未覺絲毫不適。

昨晚未脫的喜服仍然好好的穿在身上,隻是那被我係住一邊的扣結不知何時鬆開了。

桌上的紅燭已經燃盡,留了一堆的燭淚,落滿了燭台。

我攏攏散亂的額發,剛要起身,房門輕響,一宮女指揮著幾個小侍抬了浴桶進入,桶中的清水徐徐的冒著熱氣。

終於卸了那厚重的衣衫,去了那繁重的頭飾,我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覺著清爽不少。

稍時我坐在鏡前,身後的女侍為我綰發,手法輕柔,手指靈巧,長發被綰了一半,另一半垂落於肩。

看那女侍取了那笨重的碎玉金絲冠便往我頭上扣,我趕忙擺手,“別別別…… ”伸手扒拉了一圈,挑出一條白色鑲有珍珠的長長綢帶,我說:“係這個便好。”

如此繼續,我繼續擺手中,“別別,我不要那麼複雜的,那套白色的衣衫便好。”

一切收拾完畢,我站在鏡前攬鏡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