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縣城就被塞到一架很華麗的馬車裏,隨行的都是官兵,這樣一看大家都以為是哪個官員出行,絲毫不會讓人以為是在押送犯人,四個人也明智的沒有一個人隨便亂喊。
四人被連夜秘密押送去海城郡,全都腹內空空,方曄途中賄賂了一個押送的官員,才得到了兩個饅頭,分給了何氏和李氏一人一個,便開始想到了海城郡該如何應對,也不知道家裏爹爹知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秘密押到海城郡了。
“方曄,是金叔連累了你。”金易看著整個人都很疲勞,在一起被押往海城郡的路上,他和李氏並沒有交流,李氏也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金叔,不會有什麼大事,你放心吧。”方曄臉上平和,一點都沒有身為犯人的頹廢。
本來是一句安慰人的話,但是一直埋頭不語地李氏聽到這句話,卻神色激動,大喊道:“誰說沒有大事,會死人的,會死人的!”
“吵什麼吵!都給老子閉嘴!”一個獄卒邊走邊唾了一口,罵道。
李氏被嚇得閉了嘴,可是卻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金易,你是個好人,我一點都不想害了你,但是我沒法子了,真的沒法子了!”
方曄見李氏這麼說,沒等金易開口,他就問道:“你既然是證人,他們為何不把你關到別處,不怕我們讓你再次翻供嗎?”
“嗬嗬,”李氏低笑,幽幽地抬起頭,“他們既然能讓我作證,自然就不擔心我會翻供,我們也到不了衙門,我們這是去送死。”
“隻希望我一死,他們能放過我的家人和孩子,齊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金易,我是真想嫁給你,但對不起,對不起。”
“阿蘭,這事我知道錯不在你。”金易歎了口氣,隻能這麼說。
何氏見李氏哭得抽搐,趕忙抬手給她順氣,“姐姐,先告訴我們他們怎麼找上了你?”
“現在說還有用嗎?等會我們就要死了,若我們不死,我的爹娘孩子,哥哥嫂嫂一家全都得死!”李氏猛地抬頭,“你讓我怎麼選,為什麼我會這麼慘!”
李氏話還沒說完,就見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隻見銀光一閃,就要刺上何氏,方曄反應得快,迅速奪下她的匕首,可何氏因為距離近,依舊被李氏刺如了血肉。
方曄把李氏製止住,剛想點了她穴,就見李氏眸光一閃,上下頜剛要用勁,方曄暗道不妙,一個用力就卸了李氏下頜,隻聽到李氏悶哼了一聲,就被方曄點住了啞穴。
何氏因為疼痛,額頭滿是冷汗,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向溫柔的李氏為何會對她下毒手,等方曄從李氏嘴裏拿下了一個小小的銀丸,她才明白剛剛李氏刺不死她還想自殺。
若沒有方曄在這裏,她是死定了,到時候李氏又可以把這事推到金大哥身上,若李氏殺不死她,自殺的話,金大哥又會多了一條罪名,謀殺證人。
剛剛幸好方曄阻止了李氏,否則他們三人就算不死也會多了一條罪名。
最奇怪的就是,車外的官兵除了剛剛喊了一句話,對車裏發生的事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分明就是上頭有人讓他們不要理事!
金易受到的衝擊更大,他真的不想相信自己準備過一生的人,心腸居然這麼歹毒,“阿蘭,你怎麼會這麼做!”
那位李氏臉色蒼白,忿恨地瞪著方曄,聽到金易的話,又楚楚可憐地看著金易。
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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