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別過頭,避開李氏的眼光,眉眼間盡是傷痛。他雖然知道李氏的過往,但依舊認為她會是能跟他過完下半輩子的人。而且之前李氏溫柔軟弱,根本看不出來會像如今這麼狠毒,縱使要害他,可是弟妹何氏與她無怨無仇,為何還要下此毒手。
方曄見李氏還想向金叔求救,他心裏也是怒火衝天,給何氏喂了一顆清香撲鼻的藥丸後,給了一瓶藥讓何氏自己擦傷。
然後他才轉頭看著李氏,對她說道:“李氏,你還想向金叔求情嗎?”
李氏不甘地望向方曄,雙眼憤怒絕望,但是被方曄點了啞穴,掙紮著說不出話來。
方曄沒有理她,對金易說道:“金叔,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李氏,但我也相信金叔的眼光,不會看錯人。”
金易聽到方曄這句話,疑惑地看著方曄,希望方曄給他一個解釋,李氏所做的一切都說明是他有眼無珠,識人不清。
“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李氏。”方曄說完,伸手就把李氏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
金易和何氏看到李氏變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倆人俱是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方曄,怎麼會是這樣?”金易見狀有些心慌,李氏怎麼會換了一個人呢,怎麼回事?
何氏從今早去李家到現在都一直和李氏在一起,根本沒發現李氏有什麼變化,怎麼會忽然之間換了一個人呢?她壓了壓身上的傷口,忍下疼痛,問道:“曄兒,你怎麼發現她不是李氏?”
何氏看向李氏的脖頸,還有雙手,依然是三十左右婦人的肌膚,但那張臉卻嫩得和少女一樣,實在是不可思議。
方曄看了仍舊怨恨地盯著他的李氏一眼,解釋道:“本來我也沒有發現不對,但是剛剛李氏說做鬼也不放過齊家的時候,她眼裏的仇恨卻是衝著我。那時我才起了疑心,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方才我製住她時看了她的臉,才發現端倪。”
何氏點頭,真沒想到這個假冒李氏的人藏得那麼深,忽然她想到若這個是假冒的,那麼之前的李氏去了哪裏?猛地一抬頭,就看到金易滿臉悲痛,掐著那個少女的脖子,搖晃著喊道:“那阿蘭在哪裏,她怎麼了,你快說!”
方曄趕緊把金易扯開,讓他冷靜一點,卻看到那個少女聽到金易的問話,眼裏閃過不屑,心知李氏怕是已經沒了活路了。
“金叔,冷靜點,想想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方曄沒有忘記之前少女講的話,他們這趟是不可能去到海城郡衙門,而是去送死,這句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能怎麼辦,若逃便多了一條罪名,若不逃那是死路一條,齊家,可真是打的好算盤。”金易經過大悲後,也冷靜了下來。
“金叔,齊家恐怕沒有這麼大的勢力,這次針對金家的人並非齊家,齊家隻可能是背後之人的一把刀。”方曄想想說道。
金易聽到方曄這麼說,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在海城郡除了齊家這個對頭外還有那個勢力能置他於死地,“海城郡沒有,其他郡縣我的手也沒伸那麼長,不可能得罪勢力那麼大的人。”金易搖頭,雙手握拳,指甲因為過度用力而泛了白色,李氏怕是受了他的牽連,才出了事。
方曄自然知道金易說的都是實話,金家和方家做生意本本分分,且都甚少得罪人,而這次背後之人來勢洶洶,金叔背景簡單,行商也講究善緣,那麼隻有背景複雜的方家引來的池魚之災,而這次會出這麼大事,還是在爹娘從上京都回來之後,那很有可能是上京都有人盯上他們了。
“金叔,我現在心裏有數,這次背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