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郎抱著嬰兒,護著三夫人躲到一邊。
三夫人氣急敗壞,桀桀笑起來,“你們以為我隻有這一招嗎?”
薑箏也笑起來,“你以為我們隻有這一招嗎?”
#哇偶!誰說薑箏隻是花瓶?
#幹起來!打起來!
#這樣的懸疑恐怖綜藝就要有接得住梗智商在線的嘉賓才能玩得下去。
薑箏給紀穆野遞了個眼神。
紀穆野疾步走到大門口。
三夫人不敢置信,“你們想放喪屍進來?”
薑箏聳聳肩,“開門放狗,這招百試不爽啊。”
她轉頭沖大小姐說:“譚小姐,你快帶著你父親和城民從密道逃走。”
“她活不成了。醒心草隻能讓她活半刻鍾。”三夫人得意地說。她祖上善用詭醫。醒心草和惑心草是□□裡記載的兩種奇草。她冒著被族人除名的危險,把這兩種奇草培植成功,並用在了仇人的身上。
製造喪屍並縱容喪屍傷人,再用醒心草解救城民,樹立權威,繼而做上女城主的位置。計劃原本十分完美,卻被幾個外來者給破壞了。當真惱人!
譚嫵擦了擦淚,“密道就在大殿城主寶座的正下方。想逃的趕緊逃吧。”
她話音剛落,蕭承和柯燦燦從旁邊偏殿跑了出來。兩人灰頭土臉的,精神尚好。
他們對著看守的人說喪屍進府,誰也活不成,還不如早點逃走。看守的人嚇得跑了個幹淨,兩人趕緊從裡麵跑了出來,然後看見身上有個血窟窿卻能正常說話的譚嫵以及被摁在桌椅板凳下的喪屍們。
當真驚悚。
賓客們聽了譚嫵的話趕緊跑進大殿。
薑箏讓蕭承和柯燦燦推著城主往城外逃。
逃亡人潮中,唯有譚嫵一動不動地盯著黑衣季郎。這人是他的執念,不管她清醒還是成魔。
“這個賤人把我的母親變成喪屍,關進鐵籠子裡供人觀賞。我偷偷把母親藏於平安坊,卻被她告密。我母親被燒成灰,連個墓碑都不讓我立。她從嫁給我父親時就謀劃篡位,一步一步,狠心毒辣。”
譚嫵捂著胸口的血窟窿嗚嗚哭著。
“季郎。你逢場作戲,騙我騙得好苦啊。”
“你說你要我的心,我給你。誰知你真的把我的心掏走。”
黑衣季郎默默抱著孩子,紋絲不動。
薑箏皺起眉頭,不忍聽下去。
忽然,譚嫵從地上撿起一隻劍,直沖過去,電光石閃之間竟戳進了季郎的胸口。
#我去。演得也太逼真了。
#這得喝億噸孟婆湯才能忘掉啊。
#這個演大小姐的人演技很不錯。
季郎生生受了這一劍,壓根沒有躲。
三夫人臉色一白,大吼道:“你竟對這賤人動了心。”
季郎口吐鮮血,雙腿陡然跪於地上,咧著嘴慘笑道:“心還你。不欠你了。別恨我!”
譚嫵咯咯咯笑起來,眸光裡含著無盡的悲傷……
此刻山風四起,呼嘯而至,紀穆野打開大門,迅速反向沖向大殿寶座。
薑箏在洞口等著他,朝他焦急地揮手,“快點哥。”
喪屍們沒了喪屍王的控製,下意識地覺得門裡有新鮮糧食,隻是醒心草讓他們不敢靠近。然而喪屍太多,一層疊過一層,竟疊起了喪屍山,後來者直接爬過來,先行者已然沖過大門和圍牆的桎梏。
後麵是不顧一切的喪屍,前麵是薑箏焦急的麵孔以及那隻拚命揮動的小手。
紀穆野心底軟得一塌糊塗,幾步奔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起沖進密道,然後關上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