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妮的聲線和她的外表一樣,看起來是甜,品起來卻能嚐到一絲絲的苦。
凡聽不懂葉棠拿七言絕句寫成的歌詞,也不知道這些歌詞其實還是藏頭詩。他隻是聽著葉棠的吟唱,想起那些被各種人以各種方式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葉棠的“黑歷史”。
他不想知道那些人是抱著怎樣的想法讓自己瞭解“真實的”葉棠的,他隻知道這麼做了的人必定都對葉棠抱有深深的惡意。這些人或許想看他因為看到她曾經臣服於其他男人的身下而對她發怒,對她口出惡言甚至對她施以暴力,又或許這些人是想看他的戀人在發現自己的過去曝光在了現任麵前後感到羞恥、愧疚與自責。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當他看到豔。照上的戀人時,他有的僅僅是心痛。
他不光心疼她被人那樣淩虐侮辱,更心疼她至今都在被人報以惡意。
什麼時候這世上的人才能明白該被指指點點的是那些伸出罪惡之手的混蛋,而不是被那些混蛋傷害過的受害者呢?
他很想抱抱她,親吻她的眼睛,告訴她他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想到這裡,凡抬起了頭。
心有靈犀的,就在這個剎那,葉棠也朝著凡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葉棠眸中的笑意瞬間沁入了凡的心頭。
……是啊,他的戀人不是那種會拘泥於過去、糾結於所謂“黑歷史”的女人。
她不需要憐憫,她不需要同情。
她堅不可摧。
彷彿心中的陰霾被風吹散,凡漸漸微笑起來。他與葉棠視線纏。綿,直至一曲結束,舞臺上燈光熄滅。
下了舞臺的葉棠是直接被凡抱回酒店的。因為兩人完全不避嫌,他們一起進入酒店的照片不到半小時就全世界都是了。
八卦網站不僅代替凡的爸媽公開質問葉棠和凡什麼時候結婚,甚至還發文分析葉棠該什麼時候生小孩,該生幾個小孩,小孩該幾男幾女。
三天的亞洲獨立遊戲展之旅直接後葉棠又回去拍戲了。她在遊戲音樂LIVE上演唱的《上仙》則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開始悄無聲息地滲透到社交媒體中。
華國玩家是全世界所有玩家裡最幸福的,因為《上仙》的製作團隊就是華國人,在他們的微博置頂上就掛著《上仙》的試玩DEMO。
這個DEMO是比較早的版本,也因此在察覺到《上仙》是真的好玩之後,《上仙》製作團隊的微博粉絲從最初的一百多人爆炸式地突破了七十萬人,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上升。所有粉絲都在瘋狂留言,求製作團隊趕緊製作後麵的內容與關卡。
國外的葉棠粉絲也隨之聞風而至。這些看不懂中文的老外大多都跟看天書一樣摸索《上仙》這個遊戲。學過中文的外國玩家則是很快出了教程,幫助同好儘快上手遊戲。還有部分精通中文的外國玩家直接私信聯絡製作組,希望製作組能夠允許他們將遊戲翻譯成其他國家的文字。
傳媒大學的三個男孩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幾天的感受了,他們就是感覺自己站上了浪尖,頭暈目眩,目不暇接。不過看著瘋狂增長的粉絲數和私信裡那像是永遠看不完的多國語言私信,三個男孩兒再次麵對鵝廠的邀請時心中也有了底氣。
七月畢業季,三個男孩兒作為一個完整的團隊進入了鵝廠。鵝廠並沒有從三人那裡拿走《上仙》後就邊緣化三人,相反,因為《上仙》的開發漸入佳境,三個男孩兒成了《上仙》這個專案的主導者以及核心開發力量。三人手下各自都帶了小隊,《上仙》也從最初一個實驗性質的小遊戲往優質商業遊戲的方向成長。
九月初葉棠與亞姍朵拉在威尼斯電影節斬獲金獅獎與最佳女主角兩項大獎。亞姍朵拉在金獅獎宣佈時激動得當場落淚,葉棠也意外自己能獲得最佳女主角獎。當初入圍這個獎的時候她還當自己就是來陪跑的。誰讓西方人對黃種人的歧視根深蒂固,對亞裔更是總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