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會喝……”男孩把頭抬起來了,很清秀帥氣的孩子:“我可以喝點水麼?”
秦弦要忍不住笑了,看樣子是撿到寶了:“沒問題。”
服務生擠眉弄眼的端過來果味礦泉水,秦弦遞給男孩:“你知道我叫琴弦了,你呢?至少說一個我能稱呼你的名字。”
男孩嘴角輕輕地劃起一抹笑:“肖晨涵。”
談話點點滴滴的進行,肖晨涵的寡言少語,秦弦的刻意牽動話題。時間滴滴答答的過,淩晨的時候,基本大家都準備睡覺關店了。服務生對鍾哥嘀咕:“少見弦這麼耐心法。這種貨色還費什麼話,直接吃幹抹淨,讓他嚐到男人的味道不就結了。”鍾哥笑笑沒吱聲。秦弦本身就是招牌,這幾年秦弦沒少招人。起初的時候,自己還幫忙擋,現在看看,秦弦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意思,秦弦是個隨心的人,很難說他喜好什麼。剛開始在這裏唱歌的那點稚嫩早就褪的幹幹淨淨,新來這裏的小男孩沒有不被他吸引的。對於鍾哥來說,這是好事,畢竟這裏不僅僅是給同好們提供釣魚的地方,這裏也需要掙錢維護開支。
“天快亮了”肖晨涵自顧自的叨念:“謝謝你,我很開心。”
“不客氣”秦弦困得已經滴理當啷了,還是紳士的起身:“要我送你回去嗎?”
“謝謝,我要去的地方,你到達不了的”男孩神神叨叨的說。
秦弦一愣的時候,男孩已經從門口出去了。鍾哥走過來:“發什麼呆呢?收拾收拾回家睡覺吧,白忙活一趟吧?也有你搞不定的主?”
秦弦想了想男孩剛才的神態,轉身追了出去。清晨的路上基本沒有人。天蒙蒙亮著,秦弦左右環顧著酒吧附近,突然想到什麼了往酒吧後麵的一條熟悉的河塘走去。河塘的水碧波蕩漾,早上還沒有人,晨練的老爺爺突然喊:“幹嘛呢”同時聽見熟悉的“撲通”聲。三年前的舊事在秦弦眼前閃過,沒有猶豫,秦弦往落水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跳下去了,清晨的水帶著涼意,被擊中的身體麻痹的疼痛,秦弦顧不得那些了在水中睜開眼睛,尋找落水的身影。衣服的顏色不是很清楚,但是不難看出來是那個孩子的。滑動著身體,抱住那身體,肺部也警示已經到了極限。沒有遭到掙紮,大概人已經昏死過去了,秦弦鑽出水麵,上麵已經圍了幾個人了,大夥七手八腳的把他們弄上來。秦弦拍拍那孩子的臉,擠壓著他的胸口,完全沒有任何□的給他人工呼吸,周圍有人小聲議論了,這附近有怎麼樣的酒吧,這些人是知道的,看這架勢,恐怕是這對同性戀吵架鬧自殺呢,人群剛對英雄的敬仰已經變成對這對“非正常”人的唾棄和鄙視。有人竟然小聲叨念:“怎麼不淹死算了。”
秦弦沒有力氣跟他們理論,肖晨涵醒過來了,眼睛木木的不動,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小聲問情況,秦弦扶他站起來,死沉沉的一陀,鍾哥和店裏的幾個服務員也過來了,幫忙把肖晨涵弄回去。人群中的討論和嘲笑聲大了起來。幾個服務生緊緊地攥著肖晨涵的手。這個時候,他們是一家人。
肖晨涵身上沒有任何證件,被救回去之後也沒有什麼反應,直愣愣的躺在秦弦偶爾住下的床上。秦弦換了幹衣服,想幫他換,但是他一動也不動。秦弦坐在床邊上,點起煙,屋子裏常年拉著窗簾,煙霧繚繞著很是虛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不能想到比死更簡單的解決方法麼?”秦弦疲倦的吸著煙,好像夢魘一樣。他又想起大波來了,那個晚上那個終於繃不住的人失聲痛哭後毫無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