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眼見他們拿起刀叉斧棍的就要衝上來,他連忙伸手一推,做了個等的動作,“先讓我休息會,累死我了。”

“少廢話,看刀!”追兵甲上前兩步橫刀劈來,被湛流向後側了側,輕輕鬆鬆躲過,他打小練的最好的就是輕功,“喂喂,不就是不小心弄死了你們樓主的鳥麼,居然追了我一天一夜,你們落花樓會不會太小氣了點?”

“殺鳥事小,辱樓主的事卻是罪不可恕!”追兵乙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什麼時候侮辱你們樓主了?”摸下巴回憶。

“你不肯娶樓主!”追兵丙伸食指指著他的鼻子指控。

“呃……”他驚愕。

“收了她的聘禮還逃婚。”追兵丁用鄙視的眼神淩虐他。

“耶?”

“最重要的是……”

“等等,你是說那頭母熊想要嫁給我?!”他連退兩步,大驚失色。

“沒錯,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說我們樓主是熊,竟然侮辱樓主,兄弟們,上!!”

“等一等。”再一次揚手止住了紛紛落下的各路兵器,他小心翼翼的點了點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他們,眾人等著他還有什麼話說,卻見他什麼也沒說,轉身撒腿跑了,邊跑邊嘟噥,“娶頭母豬回家還能騙娘說是過年吃的,娶頭熊回家她肯定把我吃了。”

於是開頭的那一幕繼續上演。

前麵的白衣湛流跑呀跑,後麵的追兵追呀追。

湛流邊跑邊仰天長歎,這樣的奔跑遊戲,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天聽到了他的呼喚,就在他躍向最近的一顆大樹的時候,真氣驀地一滯,雙腳踏空,他直直的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那一摔實在太突然了,一直跟在他後麵追的無比歡樂的追兵們因為慣性收不住腳,前麵幾個直接從他身上踩踏過去,後麵幾個被絆倒在地,於是人體多米諾骨牌開始上演,刷拉拉的,過半的人整齊劃一的壓在他身上,等他們爬起來的時候,湛流在底下差不多已經咽氣了。

“那個,恩……”眾人望著仰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不停吐血的湛流,抬眼相互看看,最後目光集中在了帶隊的追兵甲身上,怎麼辦?

“咳,那個,反正樓主沒說讓我們抓回來的人還是屍體,先把他抬回去再說。”追兵甲有些不忍的撇開眼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是。”追兵乙率先上前,吆喝著兄弟們上前抗人了,湛流掙紮不能,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用繩子將他的四條腿綁在一起,一位兄弟大義淩然的捐獻了自己的兵器——棍子,準備從四肢空隙間穿過去,像抬待宰公豬那樣抬回他們的落花樓。

事實上與他即將麵臨的命運比起來,湛流寧願自己是一頭待宰的公豬。

就在這個時候,歡天喜地的追兵們準備抬著他們的‘公豬’,不,樓主夫君回去的時候,有人攔住了他們。

攔住他們的人頭上戴著一頂鬥笠,靠在一棵樹上,手中抱著一根棍子。

眾人不由的停下腳步,眼前這個人的站姿讓他們莫名的覺得熟悉,不,不是站姿問題,而是站在這裏所引發的氣場莫名的讓他們想到了五年前失蹤的某位前輩。

那人已經死了五年了,江湖中很多少俠們初出江湖都會打聽那個人,他是江湖裏的一個傳說,他武藝高強,他冷酷無情,他的劍一旦出鞘必將見血,他的人一旦出現則天下風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