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在試探,容玉直白的道:“就在你剛剛說話的時候。”
所以抱歉,你的表演我不想配合。
果然他話一落,賈路塵臉上剛堆起來的笑容都不自然了。
容玉沒等他開口,繞過掃了眼站在牆角紅著眼眶的小助理,進到洗手間。
隻是他前腳進去,後麵就聽見砰地一聲。
顯然是某人沒辦法拿他撒氣,隻能用垃圾桶將就下,還真是可憐垃圾桶了。
下午戲份是沈玨突破重圍終於殺入地牢,與鬼麵煞碰撞後,救出沈青的劇情——
容玉一身血氣,從魔水河岸邊一路殺出,隻為救出自己師弟。
此時他手中風雪劍發出劍鳴猶如悲泣。
一雙沒有溫度的黑眸冷冷得定在擋在他身前的鬼麵煞身上。
賈路塵與沈玨四目相對,心底一顫,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剛做完虧心事,這會被容玉用這樣一雙冷漠嗜血的眼睛盯著,心裏直發怵。
一哆嗦就出戲,一出戲就忘詞!
坐在攝像機後麵,負責監控這場戲的白月半站起來,舉起大喇叭:“賈路塵怎麼回事,中午沒吃飽是不是,這段戲這麼簡單都拍不好,重來,別耽誤時間!”
被這樣一吼,賈路塵腦袋嗡嗡的,下意識朝容玉看過去,剛巧容玉對他冷冷一笑,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沒出戲。
總之讓原本就心裏發怵的賈路塵,狀態更不好,之後又連續拍三四次,不是忘詞就是狀態不對,搞得白月半火冒三丈,讓人下去冷靜一會再上來拍,這樣容玉隻能把後麵將沈青救出來的劇情拍了。
被趕下來的賈路塵氣得不行,覺得容玉就是故意用演技壓他,讓他難堪,為得就是報複他中午拍他醜照的事情。
花似錦站在一旁將他方才表現全部收入眼中,隻覺得就這種心理承受能力,還學人家搞事情,菜雞一個老實待著得了。
這場戲過去之後,容玉下來休息,白月半把他單獨叫去,讓他對著空氣把這段補拍上。
花似錦嗤笑一聲,覺得這種人都不需要他動手,自有天收,容玉眨眨眼睛,拿起杯子喝著裏麵溫熱的水。
因為趕戲,容玉這天晚上一直拍到十二點才收工,回去時好擔心動靜太大把顧朝辭吵醒。
結果他剛關上門,就聽上麵傳來一聲:“回來了?”
嚇了他一跳,轉身捂住胸口,看著站在二樓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啊,你還沒休息!”
“嗯。”顧朝辭應了一聲,眼睛從他唇邊掃過,之前被他咬過的地方已經消腫,這讓他莫名覺得有些可惜,“今天疼了嗎?”
“沒,沒有。”聽見這個問題,就能聯想到白天在雜物間的事情,沒來由得臉頰熱起來。
他覺得真奇怪,顧朝辭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問他這種問題,討厭!
男人意味深長地瞟他一眼:“看來還真有充電效果。”
容玉被這句話噎了下,沒成想自己那天說的多親一會還沒過去。
好在顧朝辭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早點休息。”
話落轉身進了隔壁書房。
容玉低頭看眼時間,這麼晚還在辦公。
果然誰都不容易。
之後連續好幾天,為了晚上多撐一會,早上親親時隻能多親一會,為此容玉覺得顧朝辭看他的眼神越發怪異了。
其實他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當初他真是發自內心地想和對方劃清界限,誰能想到現在首富快成他“充電寶了”傳出去誰能信,等他好了,這份人情他都不知道怎麼還。
6月21日這天,容玉突然接到容泉電話,心裏忍不住哆嗦下,起身走到一邊,乖乖叫一聲:“二哥。”
“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