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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百十來個圍毆一個,茶樓小二和掌櫃隻管在一旁看戲,一點報官的意願都沒有。就連與那人同來的“黃兄”都隻是冷眼旁觀。
再打下去……會死人吧……郎梓頭痛。
他不好暴露身份,也不會群控的術法,隻得默默看著國師,以眼神求助。
國師慢悠悠飲了口茶:“殿下是要臣幫忙救人?”
郎梓屈辱地點頭。
國師:“那,殿下叫聲好聽的?”
郎梓:“愛徒?愛卿?”
國師挑眉:“殿下還未喚過臣的名字。”
郎梓想了想,深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道:“……小香香?”
國師這才滿意。
他穩坐樓上,右手捏著茶盞,左手一拋袍袖,大堂中混戰成一片的人,便跟被定了身似的,再也動彈不得。
好一會,才有個鼻青臉腫的書生爬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天道開眼!我果然沒有說錯!連神仙都助我!太子是邪魔,蠱惑了所有百姓啊!快劈雷砸死他吧!”
郎梓:……
誰特麼給你的自信啊臥槽,我求求你別嘴欠了!
他心裏話並沒有說出來。
但聽國師一聲冷哼,將杯中茶水順手潑下,正中書生。
熱茶觸身成冰,那書生沒得意一瞬,便給凍成了硬邦邦一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國師:“殿下,對待某些人,不需太過仁慈。”
郎梓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他覺得國師說的很有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嚶嚶嚶嚶我媳婦喊我小香香了!
郎梓:……快閉嘴吧你,好娘啊。
國師:臣可以很man,殿下想看嗎♂
郎梓:……不想,謝謝!!
小天使們麼麼噠!兒童節快樂!!
第21章 二十一章
世間惡徒有千萬種,血腥暴虐者有之,奸險狡詐者有之,但郎梓認為,惡意的誹謗與莫須有的詆毀最為可惡,以身犯險還可加諸律法懲戒,謠言傳唱眾口鑠金卻殺人於無形。
他在現世裏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大渝沒有“抑鬱症”的說法,卻並非沒有因惡言相向而心存死誌的人。
郎梓先前對那吳姓書生尚存一分憐憫,不過是以為他辯駁不了同伴,一時氣憤才口出惡言。他孤苦伶仃地長大,什麼話沒聽過,並不會因此受太大影響,聽過了氣過了就忘了,哪知這人竟是打心裏將自己當做妖邪。
國師說的不錯,對待有些人不必仁慈。今日他能誹謗自己,來日也能誹謗他人,但凡他人心性柔軟些,必將為其所禍。
這樣的人,不能慣著。
郎梓語氣有些冷:“愛徒,為師托你件事。”
國師早已發現,他隻有在需要自己幫忙或是心情極好時才會用“愛徒”這類親昵的稱呼,並不排斥,反倒微微笑了笑:“殿下吩咐,臣無所不從。”
“我知道你擅長幻境,卻不知,這幻境可否自由操控?”
“自然可。不過殿下須知,臣不止擅長幻境。”
郎梓側目。
國師舔了舔唇角:“臣還擅長剝皮拆骨、毀屍滅跡。風雅之事也是極擅長的,花前月下吟詩作賦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當然,若殿下失眠,臣也可以勉為其難為殿下講些睡前故事,必然比方才那說書文士講得好。哦對了,臣還善於烹飪佳肴、打理房舍,實乃居家良配。”
原本嚴肅的氣氛被他一番話歪的沒邊了,郎梓臉抽了抽,險些忘了自己要托他做什麼。
“……其餘的不必了。勞駕國師為其施展幻術,讓他大夢三日,受盡惡言詆毀之苦便可。”
國師有些失望:“如此小事輕而易舉,殿下當真不需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