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趕緊竄過來道謝,催促綿悲趕緊收下。
這樣才好讓道祖走人啊。
木桐長老更直接,也顧不上罰晚尚幾人,看似叮囑他們,實際上話裏話外都在提醒郎梓:“再過幾日雪梅便要開了,你們可幫老祖準備好盛放玉器和符法了?那符法繁瑣,需攜帶者自行畫成,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學會的。”
郎梓聞言,趕緊算了算,今日已是正月十二,雪梅隻在日出時開,滿打滿算隻有三天準備時間了。
郎梓微微發慌,他學一道火符尚且學了兩天,若是更複雜的陣法還不知要學幾天,如果國師一直不回自然是沒法幫他攜帶雪梅的,當即與眾長老告辭,匆匆帶著四人組回了執劍峰。
與此同時,當日與郎梓聚眾賭博寫了欠條的弟子們齊齊打了個噴嚏,腳底竄出一股涼意。他們並不知道,考試之後,還有一場更大的浩劫等著他們——當苦力修房子。
四人組雖遺憾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在師兄師弟們麵前耀武揚威,卻也慶幸逃過一劫沒有被捉進考場,心有餘悸地幫郎梓準備安置雪梅的物事。
何慕柳去掌門小倉庫裏翻找合適的玉器,晚尚和晚凡則回生靈峰求取將雪梅製成羹湯的食譜,晚圖符法學的好,也會那法陣,就留在執劍峰教郎梓畫符。
小落暉也沒法睡覺了,被他黑心肝的主人安置在旁邊,跟著一起學。
因為郎梓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符道天賦,可能落暉學的比他還快些。
事實也的確如此,兩個時辰後,郎梓依舊毫無進展,落暉恨鐵不成鋼,抹了打瞌睡流出來的口水,老大不高興地抓過毛筆和紙,畫了張給他打樣。
一次成功。
晚圖看了看郎梓手上的鬼畫符,又看了看落暉畫好的符陣,張了張嘴又閉上,忍住沒有吐槽。
心裏卻一陣陣歎氣。老祖的劍都比老祖天分高。
“到時候要用靈氣在玉器裏勾出符篆,連通自己體內道意滋養雪梅,不然無法保持它不腐敗的。”晚圖一句話就打消了郎梓讓落暉攜帶雪梅的念頭。
落暉雖然是劍靈,可他終究沒入道,沒有道意,唉。郎梓遺憾無比。低下頭繼續畫。
何慕柳早帶著玉盒回來了,順道掏了掌門珍藏的醃竹雞和靈米做了午飯。
他吃完摸著小肚子打飽嗝,還邊剔牙邊鄙夷楚漢生:“掌門師伯是真的窮酸,嘖,連點像樣的好吃的都沒有的。”
“小倉庫的陣法也爛,這麼多年丟了那麼多東西他都不會換個新的陣符。”
郎梓奇怪:“昨日就是楚掌門來教我火符的,他陣法不是應該很好麼?”
晚圖和何慕柳表情尷尬。
晚圖咽下嘴裏的雞腿肉,委婉道:“據我所知,掌門會的符隻有火符,而且畫的全門派最好。說是當年掌門還在讀書的時候,被執劍掌座逼出來的。但其他的就……”
何慕柳直言不諱:“我娘說,不算神君和魔君,掌門師伯是他們那一輩道根最好、腦子卻最笨的一個。”
郎梓突然對呈閑派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到底是怎麼當上掌門的呀?”
難道真的是因為關係太硬?不至於吧,長老們似乎並不怕他?
何慕柳頓了頓,“老祖,你可知道掌門每日都要做哪些事?”
郎梓搖頭。
何慕柳:“各峰自有掌座和長老,門中大小事務長老會便可決斷。但道門中常有瑣事需要各派掌門們前往商議,就,他們連盟會換什麼茶、去哪家辦都得商量好幾天。隻有掌門師伯在眾師兄弟姐妹裏耐心最好,也聽不懂別人嫉妒我們的酸話,不會跟其他掌門打架。”
又歎了口氣,“且開派以來,執劍峰掌座都由最強的劍修擔任,掌門則往往由每代隻會出現一個的殺伐道修士擔任。劍修道心通明一往無前,殺伐道修士戾氣過重容易行差走偏,所以從很久前開始,掌門和執劍掌座都互為助益共同修道,再沒有出過岔子。到了掌門師伯和寧師叔這裏卻反了過來,寧師叔心思深的像殺伐道修士,掌門道心幹淨的像劍修。不過反正他們倆都結成道侶了,也無所謂誰當掌門誰當掌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