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他是計劃順利進行的關鍵,它也無法真的尊敬他。
可最後,這個它看不起的天元半神,居然將它生生從空間夾縫裏抓了出來。
小白貓懷疑,君臨根本就沒有相信它那“天元崩潰後獲得天道之力就能逃走”的鬼話。
君臨輕輕哼笑。
像是在鄙視它的智商。
小白貓梗著脖子,毛發直豎,瞳孔緊縮。被套出了情報,它已經做好被君臨滅口的準備了。而且,回到尊主身邊,等待它的,隻會是比死更可怕的懲罰。
君臨卻沒有殺它,而是將數枚符篆打入小白貓的神魂,封了它的修為。
小白貓:!!!
你要對我幹什麼?!你要是敢折磨我,我就自己咬死我自己,不然不小心多吐出些什麼被尊主知道了,我會生不如死!
它張口,想要威嚇君臨,開口卻是:“喵喵喵!”
小白貓:???
君臨一手拎著它,另一手畫陣。此處已是魔界,最快回到玉虛山的辦法隻有傳送陣。
他淡漠道:“我對你的秘密毫無興趣,但我師尊喜歡貓,所以……算你走運。”
郎梓喜歡貓,卻總被它們輕如柳絮的毛發惹得噴嚏連連,隻能假裝不喜歡。
君臨忍不住想,若是異界生物所化,應當能讓他好好摸一摸?
他看著小白貓的餘光冷得很。
若還是不行,再殺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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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梓已經畫了大半日符篆了。
當然,一無所成。
他自己跟自己較著勁,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肯求助國師,也不問他還會不會遵照承諾在雪梅開花前回來。
畫到最後,郎梓手腕酸的都快脫臼了。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晚凡才氣喘籲籲地跑回來。
何慕柳老大不高興:“我去偷掌門的玉盒午後就回來了,你們不過是問飯堂師傅要個雪梅羹的食譜,怎得拖到現在?”
晚凡連連搖頭,想說話,但實在喘的厲害,拍著自己胸口,半天也說不出話。
何慕柳繼續抱怨:“晚尚師弟呢?他平時看著老實的很,怎麼跟你一起混久了也學會耍滑頭了?你實話實說,他是去跟師妹廝混了還是偷懶睡覺了?我都沒的睡,他休想!哼明明都是一個師父,偏偏他沒有被那可惡的掌門師伯攛掇……”
晚凡急的團團轉,半天才窺見郎梓手邊有半杯茶水,趕緊端起來喝了,打斷了他小師兄的喋喋不休:“阿尚被抓了!他被夢寐門的掌門看上啦!馬上就要被搶走成親啦!”
正在畫符的郎梓驚的手一抖,一筆朱砂色直接拖到了桌子上。
“啥??”
這是玉虛山吧?晚尚是呈閑派弟子吧?怎麼好端端地要給人抓去成親了?長老們不管的嗎?
可何慕柳也瞪大了眼睛,抓著晚凡的袖子追問:“真的是夢寐門掌門?”
晚凡沉重地點了點頭。
何慕柳當即一聲長歎,老氣橫秋地搖著頭道:“這沒辦法了,或許他命該如此吧……”
郎梓一頭霧水,問自己旁邊的晚圖:“夢寐門是什麼門派?怎麼敢在玉虛山這般猖狂?”
晚圖原本正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隻在逗落暉。陡聽老祖發問,趕忙將手裏的上品水磨石一股腦都給了落暉,道:“那是近幾百年興起的門派,算是我門分支。”
郎梓:“哈?”
晚圖一邊顛著落暉逗弄一邊說話,聲音有些含糊,郎梓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我門分支”。
晚圖接著說道:“夢寐門是奉道祖之命創派的,隻收女子,所有弟子都可視玉虛山禁製為無物。且道祖承諾過她們,若是看中呈閑派中弟子,隻要打得過,隨時可以帶回去結親,長老們也幹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