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開口:“我聽他們喚你老祖?我從未見過閣下,敢問閣下道號?”
郎梓抬了抬下巴,嘿嘿一笑:“仙子客氣了,不才剛入山,占了輩分高的便宜,還沒有道號。”
幽篁的欣喜都寫在了眼裏。
她取出隨身兵器,戰意昂揚:“來,打一架!輸了就跟我回去。”
郎梓瞠目結舌,他這是就被“天下第一美人”看上了?一股莫名的小得意悄悄浮上心頭,帶的他雙頰微紅。
他甩甩頭,好讓自己清醒點。
他是來救晚尚順便看看小姐姐的,可不是要被小姐姐搶走的。
便猶猶豫豫地道:“我肯定是打不過你的,我才入道中境,一點術法都不會的,你不能恃強淩弱啊。”
大家懷疑自己聽錯了。
幽篁也傻了眼。
講個笑話,郎梓老祖說他隻是入道中境,柔弱非常。弟子們交頭接耳,碎語就跟夏夜裏的蚊蟲般嗡嗡傳響。
明明老祖這一身渾厚的靈氣都快趕超楚掌門了!誰信啊!
可是,幽篁信了。
殺伐道修士能輕易判斷他人是不是在說謊。
郎梓言辭懇切,她心裏猜測著,或許這位老祖身上有些天材地寶?能夠讓人看不透修為卻散發出雄渾靈氣本就奇怪。她也不糾結於此,修為多寡不重要,難得的是郎梓身上的劍意,比那晚尚不知高出多少倍了。
她實在太需要一位劍修道侶了,也希望他心甘情願地同自己回去,便妥協道:“既如此,我便將境界壓製到入道巔峰與你對戰?你是劍道修士,我沒有占便宜。”
郎梓眨了眨眼。
“那我要是贏了,有彩頭麼?”
幽篁:“若我贏,你同我回山。若你贏了,我便放了這位弟子。”
郎梓搖頭:“這可不成,你與我對戰,按照規矩,他本就出局了的,你得換個獎勵給我。”
幽篁語塞。
轉念一想,她答應了壓製修為卻沒有承諾不使用術法,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便道:“不若你自己提一個?”
郎梓雙眼晶亮:“我要是贏了,你就讓我看一看真容好不好?”
沒有人會不喜歡看美人的,他更不例外。
幽篁愣了愣,似是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雙眸輕轉間,笑著答應了。
眾人讓開一片方圓數十丈的空地,供他們比試。
老祖要和夢寐門掌門打擂的事情,像有傳送陣加成一般飛快地傳遍了玉虛山。
正在緣舟閣裏批改試卷、被弟子們的草包答案氣的火冒三丈的綿悲驟聞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你說啥?”
柳梢月愁眉苦臉地再說了一遍。
綿悲卷子一扔,趕忙招呼眾長老去救人。
楚漢生跟在後頭傻乎乎地問:“不至於吧?道祖再怎樣也不至於被幽篁打死呀?”
綿悲吹胡子瞪眼:“是去救幽篁!”
郎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境界,手持神兵連玉虛山都敢劈,禍禍死一個幽篁簡直不能更簡單。
長老們邊走邊說,走到半道,綿悲才從柳梢月口裏得知另一個消息:幽篁自降境界與郎梓比試。
綿悲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恨鐵不成鋼。
說好的殺伐道修士呢?!你說,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長老們趕往傳送陣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然而,到了傳送陣,他們才發現,用了數千年的傳送法陣,居然無法發動?
察覺到陣基已被破壞,綿悲目光微凜,當機立斷道:“禦劍,快!”
十幾道劍影串向半空,卻撞上了一道透明的屏障,眾長老齊齊跌落。
居然有人能在玉虛山境內神不知鬼不覺地設下隔絕陣法?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