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的?”
“陛下的意思是?”
“這是我人族的地盤, 雖說各族和睦,可若總混進來些不明情況的異族,難免有一日鬧出大事。我要修書給魔帝和妖帝,以後但凡妖族魔族的人過來, 都得考試, 拿了通行證才能進入人族地界,不然都當偷渡客驅逐。”
國師微微挑眉。他心知經過朝堂考核與致道堂考察後,郎梓是讓人考試上癮了。
“陛下想考哪些?”
“我族習俗,人族曆史, 呃, 還要寫六百字小作文表達對道祖和帝君的敬仰。”
國師終於忍不住,低笑出聲。
“不許笑!我很嚴肅的!”郎梓虎起臉。
“臣不笑, 陛下英姿如舊,自該萬人敬仰。”
郎梓給他說的臉紅。兩人此刻額頭相抵擁在一處,他將身體撤開了些,斷了道意雙修。
他一直將道祖和自己當做兩個人看待的,方才說出這話,是沒有反應過來,還將道祖當做自己的偶像。
經國師這麼一點,驚覺自己便是道祖,未免羞恥的很。
郎梓拉過被褥將自己兜頭蓋住,試圖在隔絕國師的同時轉移話題。
“渝皇……我娘,還沒有找到麼?”
國師扯著被子刨出他腦袋,跟著貼上來,將下巴擱在他肩上。
“盤古界比之天元,更為廣袤,陛下應當知曉,那處尚有無邊宇宙,她若真要躲,便是神君也尋不得。”
提起這茬郎梓就氣的頭疼。
“她圖什麼?真那麼想要我繼位,好聲好氣地跟我說我也會答應,何苦下套騙我!”
“陛下當真會答應?”
“……好吧,不會。”
他隻會耍盡手段,然後眼睜睜看著渝皇一一戳破,最終被逼無奈離家出走。
可就算這樣,渝皇也太過分了。
“或許渝皇另有想法?”
郎梓一把掀開被子,坐在床頭瞪國師:“她有什麼想法不能跟我直說?”
國師好笑地捉住他發燙的耳垂,用指腹碾了碾。
“或許,她想將陛下托付給臣,卻怕陛下不聽話?”
郎梓:“呸!”
“好吧,臣說實話。有些事情,陛下辦得,渝皇卻辦不得。陛下用道祖的身份推行致道堂尚且遭遇了不小的阻礙,若換做渝皇,隻怕更為困難。她唯有死遁,方能讓朝堂上下與舉國百姓隻遵陛下一人之令。”
渝皇聲望太大了,她在人族的威嚴,幾乎不下於妖帝之於妖族。若是簡簡單單的傳位,隻怕郎梓一有新的想法,那幫老臣便能跪在她殿前三五日請她重新主持大局,百姓亦會議論不休。
最重要的是,渝皇洞察人心之術不亞於任何一位殺伐道修士,她早便看清,國師會傾力幫助郎梓,卻不會幫她。唯有郎梓繼位,他才有可能將整個大渝納入羽翼之下。
說到底,渝皇終究是將國君的身份擺在母親之上。
郎梓細思極恐。
母皇一早便算到自己繼位後便會推行全民修道麼?
倒是的確有可能。那日她聽說自己修道,不僅毫無阻礙之意,甚至幫著自己隱瞞的。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烏木的轉世?”
國師輕輕頷首。
何止知道,還借此敲詐了呈閑派傳承數千年的大半寶物。
郎梓捶胸頓足。
被親媽坑的滋味真不好受。尤其這媽還聰明狡詐,坑完就跑,連算賬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國師順了順他頭頂的軟發。
“望山久和望山遠已去往盤古界,陛下放心。”
聽他提起望山久,郎梓又是一哆嗦。
前幾日郎梓才知實情,從頭到尾他就沒有什麼係統,那望山久是天道派到他身邊的鬼修,附在他身上日日夜夜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