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觀看白崢的昏禮。虞娘就知道徐泗娘不死心,本來不想去的,怕徐泗娘見了雲華凝後傷自尊。可是徐泗娘非要去找虐,薑嫄與虞娘拉都拉不住,真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崢娶親那天,白府到處都張燈結彩,一場昏禮也是大手筆的,司儀官請的可是禮部侍郎,就連各位殿下也悉數到場祝賀。

雖然徐泗娘非要來,可是她卻是沒有請帖的。薑嫄一時頭都大了,如果硬闖的話,估計明天就傳到皇帝的耳朵裏了,她怕被她哥揍。一臉懵圈地望著虞娘。虞娘倒是很淡定說:“看我的。”

這天虞娘著了男裝,她可不想花枝招展地大鬧白府。她帶著薑嫄與徐泗娘去了白府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一進茶樓就點了二樓的一間雅室,這間雅室的窗戶正好能看見前去白府祝賀的客人們。

虞娘也不急,點了一壺龍井,又要了茶點,然後慢悠悠地品嚐了起來。眼睛卻時不時地撇著街上的行人。薑嫄知道虞娘自有主意,因此示意徐泗娘稍安勿躁。

虞娘指著一個瘦小的書生問徐泗娘:“這個人你認識嗎?”徐泗娘順著虞娘手指的方向看去,點點頭說:“這是白崢的同窗,我曾見過幾次。”

虞娘也不廢話,起身下樓。與那個書生正麵擦過,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後作揖道歉。之後轉身上樓,速度快得讓薑嫄都看呆了。

虞娘手裏拿著一份請帖朝著薑嫄與泗娘炫耀了一下,薑嫄說:“小虞虞,你行啊。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一手?”

虞娘得意道:“天生的,這點小伎倆都不會以後在江湖上還要不要混了?”

薑嫄又問:“你拿了那個呆子的請帖,不怕遇到麻煩啊?”虞娘一臉不屑道:“不會有麻煩。”薑嫄好奇極了,纏著虞娘非要問清楚。虞娘隻好給她解釋:“其一,他家裏一定很窮,你看他的衣衫雖是半新的,可是那緞子絕不是名貴的,而且他很小心翼翼地提著,說明他很愛惜。還有前來祝賀,卻沒有小廝捧著賀禮。另外你看他的賀禮居然是四樣點心,要是你平常去別人家做客也不會寒酸到拿四樣點心吧?其二,他與白大爺一定不熟,隻是因為有同窗的情麵在,所以才收到了請帖。白大爺是最有功利心的,絕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花在沒有利益關係的同窗身上的,白大爺不熟就說明白府下人們更不熟,我們假扮這個呆子一定不會被識破。其三,這個呆子性格懦弱,說話還有點結巴。一會兒拿不出請帖,白府的下人一向勢利,狗眼看人低,肯定瞧不上他,一定會趕他走。等他走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薑嫄再問:“要是那個呆子遇到同窗呢?他同窗會不會為他解圍呢?”徐泗娘道:“一定不會,他人緣不好。虞娘說的都對。”

薑嫄笑道:“小虞虞,你神了啊。”虞娘得瑟道:“那是,我可會相麵。”

薑嫄給了她一記白眼說:“說你胖你就喘啊,誰不知道你臉盲啊。”虞娘上來就給了薑嫄一腳說:“打人不打臉,能不能別揭我的短啊,走吧,換衣服去。你去付茶錢。”說完拔腿就走。

薑嫄怒吼:“為啥又是我結賬?尤虞,我圈圈你大爺。”虞娘笑道:“歡迎”薑嫄一陣哀嚎。

薑嫄與徐泗娘換了一身小廝的衣裳,然後又買兩份賀禮,當然還是薑嫄付錢。弄得徐泗娘很不好意思,一個勁地跟薑嫄道歉。虞娘一臉淡然說:“沒事,她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薑嫄怒道:“你看我這個火爆脾氣,說,什麼叫我啥都缺?”

虞娘說:“沒有胸,沒有屁股,沒有腦子,三無少女。”薑嫄憤然說:“咱倆從今以後斷絕關係,哼。”虞娘笑了笑說:“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怎麼你還惱了?好吧,我錯了,你什麼都有還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