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點點頭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我打算把這幾口箱子托給恒通鏢局。他們常年往西北跑鏢,在黑道上頗有門路,托給他們倒是也放心。就是收費有些貴。”
薑嫄哈了一聲說:“這個不打緊,我與他們鏢局的老大認識,我去給你說說,必然讓你省一筆銀子如何?“虞娘拍手道:“我就知道你有門路,那我可就指著你了啊。”
薑嫄又說:“我來有兩件東西給你,一件是我給你的,還有一件是柒寶讓我帶給你的。”虞娘有點吃驚,沒想到海七姑娘居然還惦記著她。
說著薑嫄先拿出了一把匕首扔給虞娘道:“這個可是洪崖子打造的不可多得的精品,名曰毋殺。可是削鐵如泥的,要不是你自己非要跑到大西北去找死,我還舍不得送給你呢。”虞娘拔出那把匕首細細觀看,隻見通體漆黑泛著幽光,虞娘隻道是把好刀。
薑嫄又細細地檢查了虞娘的隨身物什,袖箭,文書,荷包,水壺,文房四寶,幾身換洗衣服,別的就再也沒有了。薑嫄把一個令牌扔進了虞娘的包袱裏道:“這就是柒寶贈與你的,不要小看了這個令牌,這可是魔羽騎的將軍令。如今在魔羽騎有這個令牌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康殛樽還有就是宇文翦。這個令牌在西北可是很好用的,一般官兵無論是誰的勢力見到這個令牌總會忌憚三分的。”
虞娘拿起這個令牌看了看道:“海七姑娘居然有這個令牌,嘖嘖,你替我謝謝她啊。”薑嫄哼了一聲道:“康殛樽那個小子惦記著柒寶,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真是癩□□想吃天鵝肉。”虞娘聽到這個八卦震驚了。
虞娘把自己的那匹小牳馬托付給了薑嫄,她可不舍得自己的愛馬跟著她入西北受苦,再說它這樣的溫吞性子也不適合西北的暴烈氛圍,別被人給宰了吃了。薑嫄自不會推脫。
臨行前,昔日的同窗攢了一個局,在臨江的石船坊,因靠著江邊景色不錯。來人不過徐泗娘,許洐,沈鯉,海蘅,柳長恭,東方敘,薑嫄這幾人。虞娘並不喜歡淒淒慘慘的氣氛,因此大家還算熱鬧。
徐泗娘拿了一封書信給虞娘,說是仇夫子在龍山城有個拜把子的弟兄,雖然沒什麼本事倒也可照拂一二,如果虞娘到了龍山城就把這封書信交給忠毅校尉石大車。
幾人喝得高興又行起酒令來,虞娘雖行酒令一般但是酒量頗好,把他們一個個灌得昏天黑地的,薑嫄猴在虞娘身上沒個正經樣子,不小心胳膊一抬掃過虞娘的發髻竟然生生把虞娘的發簪拋到了江裏去了。
薑嫄看虞娘青絲散落,又因喝了酒雙頰緋紅,眼睛裏波光粼粼流光溢彩又帶著一分嫵媚。薑嫄用手挑起虞娘的下巴說:“來,美人,給小爺笑一個。小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虞娘瞬間石化了,我勒個去,這是被調♪戲了嗎?
虞娘可沒薑嫄那麼好心情,她呆呆地望著江水,江水渾濁深不見底,落入江裏的那根玉簪子可正是明貅送的那根。最讓虞娘心疼的是,那可是塊不可多得的好玉,通體透亮不帶一絲雜質,在簪子的尾部還有一抹芙蓉色。值不少銀子呢,還有還有那是明貅不知道辛辛苦苦做了幾個月呢。虞娘肉疼得不得了,一個勁地嚷嚷讓薑嫄賠。薑嫄可被虞娘纏得夠嗆,連連答應一定給虞娘賠個好的,虞娘還不依不饒地要這要那,還真把薑嫄當成金主了。
最後大家都喝得不省人事,讓人給攙了回去。虞娘把所有人都送走後,在卯時初就一個人悄悄地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