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家手都酸了,你怎麼還沒好?”之類之類的葷段子聽得管事都自行腦補了畫麵。

一大清早管事就忙慌地回稟了趙將軍,趙武聽說後就邪惡地笑了,他就說嘛,難怪宇文翦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原來是個斷袖。想想也是,尤五可不是個俏生生的兔兒爺嘛。

自此,整個西北很快就傳遍了,宇文翦是個斷袖,喜歡兔兒爺。因為這事,桓翀還笑話了宇文翦很久,還說難怪宇文翦把那個賣酒的小娘子給棄了,原來是喜歡兔兒爺啊。

虞娘一起床,看見下人們的神色都怪怪的,還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幡然醒悟,莫不是他們以為自己是個小倌吧?

虞娘小聲對文猷抱怨:“都怨你,昨天騙我說腰傷犯了,非要讓我給你按按,讓他們都聽見了吧,還真以為我是你的小倌呢。”文猷看起來心情很好,笑道:“哦,那有什麼關係呢?恐怕整個西北都會知道了吧?”

虞娘疑惑:“什麼?知道什麼?”文猷敲了她一下道:“知道宇文翦是個斷袖,如果讓他知道了,你覺得你會怎樣?”虞娘心驚道:“不會吧?宇文翦應該不會查到我吧?再說斷袖的人是你啊,他要找也是應該找你才對。”文猷氣得笑了:“還真是個沒良心的,我這樣做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還未到中午,河丫就被送進了趙府。文猷要了一輛馬車,就即刻帶著河丫出了趙府,三人很快就出壺口城。這時,文猷才問虞娘道:“之前你那塊魔羽騎將軍令是哪裏來的?真的假的?”

虞娘又從靴子裏掏出那塊令牌扔給文猷道:“自然是真的,這可是友人所贈,說是拿出此牌可在西北逢凶化吉,如何?”文猷細細地看過令牌,確認是康殛樽的令牌,這個令牌隻有三塊,分別為金銀銅三色。金牌是康殛樽隨身所帶,青銅牌是用於密令,至於銀牌就是虞娘手裏這個,基本上沒外用過。拿此銀牌都可調動魔羽騎,當然還需要手令,但是虞娘手裏的令牌是怎麼回事呢?

文猷再問:“你那個友人可是嘉和縣主海菣?”虞娘點點頭道:“原來你也知道海菣。”文猷不再言語,想不到君儼連魔羽騎的令牌也給海菣了,看來是真的上心了。

一路上河丫都文大哥長文大哥短的,吃個牛肉麵也要把肉全夾給文猷,還一會兒問文大哥累不累啊,一會兒又問文大哥要不要擦擦汗啊什麼的。酸得虞娘牙都倒了,真是的,虞娘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為河丫出的頭,又把河丫從趙武的手裏解救出來,為什麼河丫感謝的人卻是文猷。虞娘萬萬想不到,敢情自己這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更讓虞娘氣憤的是,為什麼文猷對自己就冷嘲熱諷的,對河丫就這麼溫和有耐心,這種差別對待,簡直是讓人發指。

這天他們進了定遠府,定遠府在西北算是很大的府城了,比起上京也差不了多少。虞娘走了這麼久第一次進了這麼大一座城,又根據遊記記載此處很是繁華,離安夷部族不遠,所以頗有外域風情。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街道有點蕭條,路上行人不多,即使有也神色匆匆,讓虞娘好生奇怪。

不遠處有處酒肆,名曰歸來居。看得虞娘眼前一亮,拉著文猷道:“咱們先去吃點飯吧?我餓了。”文猷掃了一眼虞娘道:“你是豬嗎?早上剛吃了兩大碗牛肉麵外加一個大餅,中午又吃了兩個燒餅一碟牛肉,現在天還沒黑,你就又餓了?”

虞娘哼了一聲:“怎麼?你有意見?小爺我現在風華正茂正在長個子,哪像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尖酸刻薄,真是隻長了年紀沒長氣量。”文猷倒是朝著那間酒肆走去,還要打趣虞娘幾句:“哈,你吃這麼多還不是弱不禁風的?也不知道都長哪去了?連河丫都比你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