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把藥草配齊放入熱水中煎熬後倒入木桶裏,宇文翦命竇炎把自己書房裏的十二幅的小葉紫檀的屏風搬過來。宇文翦指著屏風前的椅子對薛江說:“你就老老實實坐著這,要是膽敢越雷池一步,老子就閹了你。”薛江一副哀怨的表情道:“果真是重色輕友啊,我要去找督統大人訴苦去,說你拋棄他。”宇文翦抱起虞娘走入屏風後,解了虞娘的小衣把她放進木桶裏,虞娘雖昏迷著但是尚能感覺到水的熱度,不禁哼哼了一聲。

薛江與竇炎都聽到了,竇炎隻覺得麵紅耳赤不好意思,薛江卻笑道:“長風你可悠著點,你這獸性大發可得小心身體,要不我給你兩粒十全大補丸啊?”宇文翦哼了一聲道:“十全大補丸?我倒是不需要,你想嚐嚐倒也不是不可以。”一聽到這,薛江立刻就笑不出來了,宇文翦那個混蛋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

六年前,薛江不滿白依依總是吊著宇文翦,他覺得對付白依依這種虛偽的女人就要直接吃了她就老實了。明明是為他打抱不平,給白依依下了千裏姻緣這種媚藥。宇文翦直接以牙還牙,強迫自己吃了十粒千裏姻緣,還把自己的所有解藥都拿走了,更壞的是宇文翦還把自己關進了上京綠柳閣,要知道綠柳閣的小倌可是專門伺候好男風的公子和有權勢又寂寞的夫人的。宇文翦要真是給自己找個小倌,薛江說不定還會感恩戴德,可是宇文翦居然讓薛江去伺候三個大胖漢子。宇文翦狠毒起來簡直讓人發指,薛江想起來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薛江如今想起那幾個大胖漢子油膩的大手,滿是濃密胸毛的大肚子,臭氣熏天的大黑腳丫子,薛江就淚流滿麵。就在他認為自己清白不保的時候,房門被踹開了,他剛從心裏升起希望的時候,看見來人居然是小旋風羅雲茜,一顆心就沉入了穀底,從此他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羅雲茜是西鳳將軍楚鳳夕的副將,自己長得人高馬大的吧,還最喜歡小白臉。偏偏薛江就是個小白臉,羅雲茜經常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常常前來讓薛江給診治。治病就治病,羅雲茜是個沒臉沒皮的,上來就脫衣,可把薛江給嚇壞了。整個上京都知道羅雲茜看中了薛江,隻是羅雲茜一直沒有機會下手,那天宇文翦的屬下就帶來了這麼個好消息,羅雲茜二話沒說就殺進了綠柳閣,她相中的人可不能被幾個下三濫給醃臢了。

事後軍營中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薛江與羅雲茜在房裏大戰了七天七夜,羅雲茜倒是勉強上馬回了紅衣騎,可是薛江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宇文翦那個喪盡天良的,居然還派人去問他,爽嗎?氣得薛江翻了白眼,他倒是想扔個枕頭什麼的,可是他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從此以後,對於宇文翦的女人,薛江提都不敢提。

宇文翦可沒心思想這些,他在一旁運功為虞娘驅毒,薛江在外麵說先泡兩個時辰,到時間後用銀針紮破虞娘的手指,如果血是鮮紅色就說明毒已排盡,不然再來一輪。

直到餘毒排盡,宇文翦才用袍子裹著虞娘出來,虞娘依然在昏睡但是臉色已經紅潤。薛江又為她把了把脈,對宇文翦點了點頭。

宇文翦留下一個婆子照顧虞娘,一行人去了宇文翦的書房。竇冽問主子:“薛先生如何安置?”宇文翦看向薛江,戲謔道:“哦,我就不留薛神醫了,怕是羅雲茜找不到你會著急吧?”薛江哭喪著個臉道:“怎麼說我也救了你女人一命,你怎麼能把我往火坑裏推呢?”竇炎在門口聽到薛江這麼說就笑了:“薛先生,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