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前不久被宇文翦派去上京打探楚家消息,現已得知,楚將軍一等西桓公過完大壽就要返回興安府了。宇文翦聽完暗月的彙報就讓她下去了,暗月卻依然不走,又說:“康督統回洛京了,聽說,嘉和縣主定親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宇文翦沒想到,什麼時候大名鼎鼎的康督統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看來自己可能要盡快回大營了。暗月又道:“將軍的家裏舅母很記掛著將軍,嫂嫂讓我帶話給將軍,讓將軍早些回府。”暗月邊說邊抬頭瞅宇文翦的表情,隻是將軍心裏想些什麼真是不好猜。

宇文翦漠然道:“還有什麼,都說了吧。”暗月吞吞吐吐:“廣興侯世子病重,吳家次子已經回岩雲府了。”要知道廣興侯世子吳長鬆才三十八歲,正值青壯年,突然病重必有古怪。暗月之所以這麼吞吞吐吐正是因為白依依就是嫁了吳長鬆的嫡長子吳豐元,吳家就是一堆爛攤子,要不是魔羽騎扶持早就被衛家所取代了。廣興侯吳安省這一代,吳家地盤就隻剩下岩雲府與大麗城了。如果吳家上下團結一致也還罷了,可是吳家亂得不得了,比楚家還亂。

宇文翦當時出於好心,讓白依依不要嫁入吳家,他不能看著白依依跳入狼窩,隻可惜白依依恨極了自己,不肯聽他的還認為他是見不得她好。廣興侯吳安省的怪癖幾乎士族裏都是知道的,他折磨死了原配,又折磨死了一個繼室,如今第三任夫人倒還是頑強地活著。長子吳長鬆倒是不隨老子,可是與他老子的關係極僵。吳豐元又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見不得一點血,一見到打殺的場麵,他就暈了。次子吳長柏倒是個有謀略的,可惜就偏偏隨了他老子的怪癖。

宇文翦擺擺手,讓暗月下去了。竇炎在一旁插嘴道:“大人也真是的,那白姑娘早就拋棄大人了,大人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的。大人可不能對不起尤大人啊。”宇文翦聽竇炎如此說,竟然笑了。宇文翦問:“我不在,阿虞下午都做了些什麼?”

竇炎掰著手指說道:“在院子後的池塘裏砸冰釣了一會兒魚,結果一條魚也沒有,我說怕是那池塘裏本來就沒有魚的。晚飯嚷嚷著要吃燒鵝,我巴巴地跑去溯水城最有名的張記燒鵝鋪就買,可惜去晚了連個鵝毛也沒見到。尤大人悶悶不樂地吃完飯就睡下了。”

宇文翦聽完道:“給張記的店主說,每天留一隻烤鵝不要賣,月底來守備府支銀子。還有明天買些魚苗灑池塘裏去。”竇炎領命出去,一邊走一邊想:自家大人果然還是最疼尤虞的。

沒過幾日,突然一場大雪下了整整兩天兩夜。虞娘醒來對白茫茫的一片非常歡喜,下人一早就送來了女裝。虞娘不願意穿,正在鬧脾氣,不想今日宇文翦居然沒去校場,他進來時,虞娘還披散著頭發,隻穿著小衣坐在榻上。

宇文翦親自拿了銀紅色的立領束腰皮裙說:“阿虞,我今日特意帶你去附近遊玩,你不打扮地光鮮亮麗一點嗎?”虞娘聽到宇文翦居然要帶自己出去遊玩了,笑著說:“本姑娘不用打扮也明豔動人。”宇文翦寵溺地摸了摸虞娘的頭說:“好好好,你什麼時候都是光彩奪目好不好。”

虞娘這才滿意地拿起那件衣服穿上,宇文翦為她束了束腰帶,目光灼熱地盯著虞娘的細腰:“阿虞的腰真是不盈一握。”虞娘拍掉宇文翦的手,也不理他,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