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洗漱。
早飯也不同往常,一大早就上了燉牛肉,蒸鹿肉,還有一隻胖胖的烤鵝,就連粥也是肉粥。虞娘詫異:“今兒這是怎麼了?”宇文翦一邊往虞娘碗裏夾肉一邊說:“你多吃點,我怕你累著。”虞娘一陣惡寒,這是要去做什麼。
用過飯,宇文翦為虞娘披上一件藕荷色的銀狐毛大氅,駕著一輛馬車就要出發。虞娘眼瞥見一旁的竇冽,竇炎兩兄弟,對宇文翦說:“將軍,這是怕保護不了我嗎?出去遊玩還帶這麼多人。”宇文翦揮揮手,讓他倆滾蛋。竇冽擔憂道:“主子,還是讓我們跟去吧,以防萬一。”宇文翦看了一眼虞娘,還是說:“既然阿虞不喜歡,你們就在府裏等我吧,如果兩日內我回不來,你們再來接應我。”竇冽隻得遵命,竇炎倒是大大咧咧,覺得在西北哪有人是自家大人的對手。
一路上,宇文翦駕著馬車,虞娘就乖乖地躺在馬車裏睡著。她此時正想著,如今宇文翦已經出了城,溯水城中的五千魔羽騎現由統領常大石說了算。石三刀的信應該已經送到楚鳳川手裏了吧,如果順利他天黑前一定會佯攻東安城,東安城裏空虛一定會求救於溯水城的。到時候溯水城魔羽騎一出,剩下的府軍就不堪一擊了。
虞娘突然心軟,她不想害死宇文翦,這些天的相處,她覺得宇文翦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個樣子。如果宇文翦肯放過自己,虞娘真的下不了手。
☆、伍陸 半晌貪歡
走了足足三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虞娘大夢初醒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宇文翦扶著虞娘下了馬車,虞娘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太美了。這是虞娘從未見過的美景,雜亂無章的石塊中出現了不過能容納五六人的淺藍色的溫泉,還熱氣騰騰的,煙霧氤氳猶如仙境。遠處白雪皚皚,樹枝斑駁,虞娘覺得此時再有一杯美酒這人生就圓滿了。
宇文翦將虞娘攬在懷裏,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問:“喜歡嗎?”虞娘還是那麼不經挑逗,耳朵通紅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害羞。她點點頭,太喜歡了,她從未想過在這大漠之上還能有如此美景。
宇文翦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茅草亭道:“我們先去那裏用些飯菜,晚上可以去前麵的何家別院裏住一夜,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多玩兩日好不好?”虞娘乖巧地點點頭。
茅草亭不知是什麼年代修的,早就破破爛爛勉強可以擋擋雨雪,柱子不過是幾根木頭潮濕鬆軟,貌似都已經朽了。宇文翦從馬車裏拿出兩塊厚實的鹿皮平鋪在亭子裏,又鋪了一層厚厚的白虎皮褥子。虞娘不經咂舌,乖乖,這可是千金難得的好東西,就讓他這樣稀鬆平常地用了。宇文翦瞅著虞娘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張虎皮,笑道:“阿虞,你是喜歡這條褥子嗎?”虞娘狠狠地點點頭,宇文翦抱起虞娘說:“你若喜歡,明年秋狩我定要多獵幾張虎皮給你做個冬被可好?”
虞娘聽到宇文翦說明年秋狩,心裏不自覺抽了一下,明年?怕是宇文翦會恨透了自己吧?她哪裏敢奢望宇文翦明年秋狩呢?
宇文翦抱著虞娘走到鋪好的褥子前,輕輕把虞娘放在褥子上,又替虞娘把那雙紅色的鹿皮小靴脫掉。宇文翦把自己的玄色雪豹皮裘脫下覆在虞娘的腿上,虞娘隻覺得全身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宇文翦又返回馬車上,拿了一個食盒與一把古琴過來。虞娘似乎已經聞到了香氣,接過食盒打開蓋子一瞧,上層擺著幾碟下酒涼菜,鹵牛肉,花生米,香油拌糟魚,醃漬蘿卜。虞娘拿出擺放在宇文翦搬來的雕花小幾上,又拿出上層的格子露出下麵的食材來,居然是生的大塊的肉,都已經醃過,還夾雜著青椒。
虞娘捏起一塊肉聞了聞道:“這是什麼肉啊?你不會讓我生吃吧?早就聽說西北的將士們喜歡食生肉的,可是我才不要,想不到你這麼重口味。”宇文翦抱著一堆柴火走來,聽見虞娘這樣說,氣得笑了,他在這忙前忙後的,這個小嬌嬌不給自己一點獎勵也就算了,滿腦子裏都想些什麼呢。宇文翦一邊生火一邊說:“阿虞,你又聽誰胡說的?自然是烤著吃啊,這可是前幾日好不容易才打的鹿肉和山雞肉,你要不愛吃我可全吃了。”
虞娘忙道:“快些烤吧,我快餓死了。”宇文翦不再說話一心一意地烤起肉來,虞娘盯著宇文翦有些發呆,今日宇文翦穿了一身茶白色的袍子,一舉一動越發襯得他儀姿脫俗。宇文翦似乎能看到一樣問虞娘:“我美嗎?”虞娘回過神來嗤笑:“美,特別美。”
宇文翦將烤好的肉盛在碟子裏遞給虞娘,虞娘迫不及待地就咬了一口,結果就把舌頭燙破了。虞娘忙放下碟子,一邊流淚一邊伸著小舌頭說:“好燙。”宇文翦忙放下手裏的物什,抱過虞娘,仔細瞧了瞧她的小舌頭,刮著她的鼻子說:“該,真不讓人省心。”
宇文翦看著虞娘眼睛裏仍掛著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忍不住低頭吻了虞娘,先是淺嚐輒止地細細地品味著虞娘的嘴唇,之後仍不滿足探入虞娘的口中,與她滑軟的小舌頭糾纏著吸允著,像是著了魔一般欲罷不能。
虞娘淚眼迷離,頭發散亂,神誌全無。等她回過神來,宇文翦早就占足了好處,虞娘忙按住他的手說:“我餓了,我要吃飯。”宇文翦咬著虞娘的嘴唇沙啞地說:“我也餓了,我隻想吃你。”虞娘反抗,她翻身滾向虎皮褥子上,宇文翦又覆了上來緊緊匝住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