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真是欲哭無淚,原來這廝這般細心地準備了褥子居然是這麼個用場。半個時辰之後,宇文翦才饜足地起身,虞娘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剛才用盡全力狠狠地咬了宇文翦的肩頭一口,血跡都透過袍子滲了出來。自然宇文翦也沒吃虧,嚐遍了虞娘的滋味,甚是滿足。

虞娘心中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宇文翦帶領著體會了一遍,這會兒女喬喘連連,氣惱道:“你是不是常流連花叢之中,要不然怎麼,怎麼知道這麼多花樣?”虞娘還是羞於說出口的,她沒想到男女之間還會如此,雖然她很小就親眼目睹了金城公主與梁多瑞的秘事,又畫了很多小畫書。可是對於這些還是很懵懂的,最讓虞娘氣憤的是這廝居然衣衫完整起身後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自己卻像是被人□□了一般。

宇文翦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味道不錯。”虞娘這會兒裹著嚴嚴實實的大氅,氣得直抓虎皮,恨不得多咬幾口。宇文翦抱起虞娘走到溫泉旁,溫柔地看著虞娘:“你先泡會解解乏,我先去烤肉。”

虞娘脫下大氅,不滿地把外衫扔到宇文翦的臉上:“還不走,你個登徒子。”宇文翦拿起那件銀紅色的衫子向亭中走去,也不生氣。虞娘見宇文翦走遠了,這才解了小衣,鑽入溫泉中,泉水溫熱細滑,舒服得虞娘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不一會兒,宇文翦端著一碟子烤肉走了過來,還扔到水中一個葫蘆道:“美酒也有了,阿虞先嚐嚐。”虞娘拿起水中的葫蘆打開嚐了一口,居然是上等的胭脂醉,虞娘驚喜萬分。不過虞娘又喝了兩口,遲疑道:“這是京中五味齋的胭脂醉?”洛京五味齋的胭脂醉可是大雍朝獨一份,入口綿甜,香氣回蕩在口中久久不散,京中貴婦皆喜愛此酒。宇文翦笑道:“隻要阿虞喜歡,這些都不算什麼。”

虞娘看宇文翦一直盯著自己,忙靠在亂石邊上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宇文翦邪魅地笑道:“阿虞這會兒才想起來遮擋,豈不是太晚了?”虞娘鼓了鼓臉頰,不說話。宇文翦自是知道,虞娘看起來什麼葷段子也敢講,其實還是個青果子,所以他也不急,他畢竟不是十幾歲的毛小夥子,對於虞娘的心他是誌在必得的。不過之前虞娘給予的回應還是取悅了宇文翦,隻是他沒有在這裏要她,想著等到了上京就娶她過門的。

宇文翦插了烤肉切成小塊小塊,送入虞娘嘴邊。雞肉滑嫩多汁,鹿肉勁道且香氣撲鼻,虞娘吃得肚子鼓鼓的,又喝了胭脂醉,一時眉飛色舞。宇文翦對虞娘說:“是不是還差一曲?”虞娘點了點頭說:“隻可惜我不會彈琴。”宇文翦返回亭中,擺好古琴,扶身彈奏一曲。虞娘歪在石頭上,若有所▲

宇文翦在行軍途中,或是營中大帳的時候,常常會失眠,睡不著的時候他就彈奏一曲,久而久之就即興作了一曲行軍曲,就連教他彈琴的曾習也誇他這首曲子做得極好。

如此一折騰,天色漸晚。虞娘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宇文翦收拾了東西,駕著馬車帶著虞娘往何家別院去了。一路上虞娘掙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等到了別院她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隻不過她猶猶豫豫的,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抵達別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別院裏的管事一早就得到消息,早早就恭候著了。

管事忙吩咐下人擺飯,宇文翦也是餓狠了,一天就沒吃什麼東西,倒是虞娘沒什麼胃口。虞娘執起酒壺為宇文翦斟了一杯酒,宇文翦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阿虞,就算你拿毒酒給我喝,我也甘之如飴。”虞娘不禁打了個冷顫,心想:他會不會知道了?宇文翦不過隨口一說,看虞娘神情不對,不禁疑惑:“你緊張什麼?”

虞娘站起來道:“自然是怕你獸性大發。”宇文翦隻覺得頭暈目眩,就知道自己怕是中計了,依然笑著說:“阿虞,我已經掉入了你的圈套,你會怎麼處置我?”說完就暈過去了,虞娘一時不敢靠近,生怕他突然醒來。雖然酒裏下了最霸道的迷魂散,隻是虞娘從未用過,也不知道藥效如何。如果宇文翦突然醒來,大約會憤怒到撕了虞娘吧。過了很久,確認宇文翦的確昏迷了,這才命人把他捆了扔在柴房裏。

☆、伍柒 以卵擊石

隻是虞娘不自覺地眼淚一個勁地落,直到石三刀過來找虞娘,已是第二日清晨了,虞娘這才發現自己一夜未眠。石三刀擔憂地看著虞娘,目光深邃,看著虞娘略微紅腫的眼睛,忙問道:“可是那宇文匹夫怎麼你了?不如我現在去殺了他,一了百了。”虞娘搖搖頭,收了收思緒,灌了一大口涼茶,真是涼徹心扉,身子不禁一哆嗦。

石三刀可見不得虞娘如此,他眼中的虞娘一直都是喜洋洋的,堅定而聰慧,從來都是大膽而張揚的。他一直都覺得是尤大人給了他堅定的信念及無限的勇氣,可是今日見到這樣的尤虞,卻讓他心裏針紮一樣的疼痛。

石三刀自然是來接虞娘回溯水城的,他還帶來了這一天的消息,宇文翦帶著虞娘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