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的宇文翦心裏直癢癢,虞娘自然也不會白白服侍他,趁機說道:“將軍,外間那張小榻實在是不經我折騰,不如將軍給我換一張吧?”宇文翦道:“軍費緊張,沒有閑餘,你就先委屈一陣子吧。”虞娘瞅著宇文翦睡的這張大床,又軟又舒服,還覆著厚厚的豹皮褥子,就連腳下也鋪著羊毛地毯。虞娘又道:“那將軍缺不缺個端茶倒水的人?要不夜裏我就睡在這毯子上,萬一夜裏將軍想喝水了我還可以給將軍端個茶水,如何?”

宇文翦久久不說話,就連虞娘也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宇文翦突然說:“昨晚鬼壓身,如今身上的舊傷好像犯了,隱隱作疼。”虞娘隨即討好道:“我給將軍按按。”宇文翦除去寢衣,趴在枕上,露出一身完美的肌肉,肩上那個牙印依舊清晰可見,腰上有兩處刀傷瞧著有些年頭了。

虞娘翻身坐在宇文翦的跨上,輕輕捏著他的後背,宇文翦說:“再用些力。”虞娘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想起來在趙武府上的那個夜晚,也是如此情景,隻是心情早就不似當初了吧,居然有點心酸。虞娘問:“河丫呢?你有沒有收用?”宇文翦沒想到虞娘會問起河丫,隻笑道:“我收沒收用河丫,你管得著嗎?我倒是想收用你,可是你不是不稀罕嗎?”虞娘的神色一沉,起身下床就要走。

宇文翦冷著臉說:“站住,本將軍讓你走了嗎?也敢甩臉子給本將軍,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宇文翦說完就後悔了,本來才緩和一點的關係,又讓他弄僵了,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虞娘對自己不屑一顧,他就這麼讓她不待見嗎?宇文翦有點懷念起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沒臉沒皮的虞娘了。

虞娘跪下問:“將軍,你還有什麼吩咐嗎?”宇文翦不知道該說什麼,虞娘站起來又問:“將軍,是想收用我嗎?”宇文翦還是沉默,在虞娘看來,宇文翦的沉默就是默認了。她脫掉自己的小衣抬頭盯著宇文翦笑道:“將軍,你還滿意嗎?”宇文翦看著上身未著寸縷的虞娘,十分惱怒,他將袍子扔在虞娘的身上,指著她說:“滾。”虞娘依然笑道:“怎麼?這不是將軍想要的嗎?”宇文翦氣得連小幾上的茶盞也砸了,側過身不再看她。宇文翦罵道:“阿虞,你這幅模樣,真讓我惡心。你自己沒心沒肺,就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宇文翦是有些難過的,難道在她的心裏,自己與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樣嗎?

虞娘早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宇文翦匆匆穿了衣裳離開了大帳,竇炎看自家大人兩眼冒火,腳下生風,連攔著也不敢,生怕自家大人把他踹飛了。

虞娘回到外間,神色懨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一開始做小服帖做得挺好的,宇文翦不就是喜歡自己低三下四嗎?宇文翦不就是喜歡自己對他百依百順嗎?隻要她嘴甜一點,順著他一點,很容易就把他哄高興了,這樣總是跟他擰著來,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虞娘正想著,竇炎進來了,看見虞娘就跟見了仇人一樣,拔出劍指著虞娘就罵:“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裏?大人對你這麼好,你居然狼心狗肺別有用心,你不僅害大人丟了城池,你還差點害死了大人,可是大人還是為了你把溯水城白白拱手送給了別人。你知道為了溯水城大人花了多少心血,魔羽騎將士灑了多少熱血?你知道大人為了把你從牛澤章那個小兔崽子手中要走,抹了多少軍功?你知不知道那些軍功都是大人在刀尖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