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翦躺下,吹了燈。虞娘也裹了被子躺在地毯上,可就是沒有那一晚暖和,虞娘冷得睡不著。就當她以為宇文翦已經睡著的時候,宇文翦突然說:“阿虞,閆三複哪裏比我好?”虞娘沒想到宇文翦會問這個,她想了又想,也沒想到閆三複哪裏更好,她卻問宇文翦:“你哪裏好?”宇文翦氣得不再說話。

虞娘起身趴在床邊說:“將軍,你能再給我一床被子嗎?我冷。”宇文翦卻說:“明日我就回府了,我缺個端茶倒水的人。”虞娘立刻會意忙說:“我天天跟著將軍端茶倒水。”宇文翦這才滿意地說:“沒有被子了,你要是冷就上來吧。”

虞娘猶豫了片刻,還是經不住寒冷,麻利地爬上了宇文翦的床。那天自己脫了也沒見宇文翦對自己有意思,現在虞娘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第二天清晨,虞娘發現自己還是在宇文翦的懷裏。她手腕上還纏著宇文翦的腰帶,宇文翦的寢衣散開,露出賁張的蜜色肌膚。虞娘無意間瞥見宇文翦下麵鼓鼓囊囊的,一時羞紅了臉。宇文翦嘴角上揚:“阿虞,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虞娘看著宇文翦眼裏的揶揄之色,慌不擇路從床上滾了下去,摔得虞娘滿眼冒金星。宇文翦忙把虞娘撈了起來,抱著她輕輕給她揉著腦袋,虞娘直喊疼。聲音嬌媚得讓人都酥了,虞娘貼在宇文翦的懷裏,感受到了腿間的灼熱,嚇得都失聲了。

外麵的竇炎滿臉糾結,他家大人跟虞娘好了還是沒好啊?他家大人可是兩日沒去點將台了,外麵都在傳從此將軍不點兵呢。宇文翦貌似能感覺到外麵的氣息一樣,喚了竇冽道:“把竇炎扔出去,以後不許他出現在離我三百步之內。”竇炎哀嚎一聲,自覺地出去了。

宇文翦起來收拾齊整,虞娘拿了一件灰褐色緞麵的大氅給宇文翦係上,看著他俊美的臉龐微微有些發呆。虞娘想:難怪那群姑娘們明知道他有個未過門的媳婦也會一窩蜂似的一擁而上。宇文翦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說:“發什麼愣?可是被爺的美色迷住了。”

宇文翦就這麼浩浩蕩蕩帶著虞娘回了老宅,這處宅子還是宇文翦父母在世的時候買的,後來讓關大娘子一把火給燒了,如今是翻修過的。宇文翦一回宅院,先帶著虞娘去給白舅母請安。

白舅母一早得了宇文翦要回來的消息,就已經開始張羅起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年貨早已備下,連為宇文翦裁製的新衣今日一早綾月齋的人也給送過來了。白舅母一聽說宇文翦到了,忙起身迎了上去,哪知自家外甥居然帶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來,白舅母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她打量虞娘的氣度,不像是個鄉野丫頭,看著就是有些見識的。

白舅母拉著虞娘的手直誇虞娘長得俊,一旁宇文翦也不解釋。河丫端茶上來,認出是虞娘,大吃一驚:“尤小哥,你怎麼是個女的?”河丫在這裏過了半年多,哪知文大哥並不要她服侍,隻讓她伺候白夫人。她原以為自己姿色過人,哪裏知道一見到宇文翦身邊的錦繡才知道自己不過平常姿色而已,別說連錦繡的一半都不及,就是掃灑的曼雲也比她長得好。因此河丫常常坐在一旁哭泣,白夫人隻當是她想家也不以為意。丫鬟們都知道爺帶回的河丫不安分,總是在爺麵前晃悠,都紛紛為錦繡打抱不平,因此河丫在下人中並不得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