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丫一見虞娘猶如見了親人,上前抱住虞娘就嚎嚎大哭。還真是讓虞娘受寵若驚,這個小丫頭不是一直都很粘著宇文翦嗎?攤著手一臉鄙夷地看著宇文翦,意思是:你怎麼人家了?看把人家委屈的。宇文翦看著虞娘這副模樣就知道,這個死女人就沒想他一點好,自己怎麼就十惡不赦了。

宇文翦實在受不了自家舅母那雙炙熱的眼睛,連忙說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白舅母百般挽留虞娘留下陪她說說話,不過宇文翦拉著虞娘就出來了。虞娘倒是很有點不願意走,她還想著在白舅母那裏蹭碗飯吃呢。虞娘說:“將軍,你讓河丫帶我四處逛逛吧,別哪天迷了路可不好。”宇文翦瞧瞧了自己老宅巴掌大的地方,眯著眼睛說:“我本來是想帶你去上京最好的銅鼎居吃鍋子呢,既然你不餓,那就讓河丫帶你在院子裏逛逛吧。”

虞娘一聽,忙笑著拽著宇文翦的袖子道:“要不你先帶我去吃鍋子,等吃飽了回來再逛。”宇文翦沒有說話,往後院去了,虞娘隻得跟上。宇文翦進了屋,虞娘也跟了進來,錦繡早已打著簾子迎自家主子進來了。宇文翦轉身推開虞娘道:“外麵候著,我要換衣服,你也要跟我一起嗎?”虞娘坐到外間的炕上,隨手拿了一個黃澄澄的大橙子,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沒見過,誰稀罕?哼。”

宇文翦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裏屋,錦繡也跟著進去了。虞娘臉色有點不好看,宇文翦房中擱著這麼一位美婢,難怪河丫一見她就哭得跟淚人一般。虞娘見那丫鬟穿著都與別人不同,怕早就與宇文翦不清不白了吧。虞娘明明不想與他有所牽連,可心裏就是止不住地冒酸水。⌒思⌒兔⌒在⌒線⌒閱⌒讀⌒

錦繡把自家主子要換的衣服從櫃子裏拿出來,宇文翦卻接過來說:“錦繡你下去吧。”錦繡一臉驚愕,卻也沒有遲疑,轉身出去了。錦繡出來看見虞娘正趴在小幾上玩橙子呢,她倒了一盞牛乳端給虞娘說:“姑娘,喝盞牛乳吧。”虞娘接過來就喝了一口,鹹口的還加了花生碎,味道很是不錯。

虞娘與錦繡隨意聊聊家常,什麼叫什麼,多大了,跟宇文翦身邊多久了。沒一會兒虞娘就了解了個七七八八,錦繡對宇文翦的崇拜程度跟竇炎都得一拚,總是說爺有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體貼下人。虞娘隻想問一句,錦繡說的與她認識的是同一人嗎?是屋裏那個渾蛋嗎?

☆、陸貳 銅鼎居

宇文翦換了衣服,出來看見虞娘跟錦繡聊得正歡騰,隻是虞娘的表情明顯露出是鄙夷他的,對錦繡所說的話不以為然。宇文翦又瞥了幾眼虞娘,對錦繡道:“去太太那裏借幾件衣服過來給她換上,這都穿的什麼,帶出去丟爺的人。”

錦繡應聲去了,虞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灰撲撲的都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的了,隻是虞娘最近哪有什麼心情打扮自己。她不知道宇文翦是個什麼想法,但是如果宇文翦想要成齊人之美,她也是不會妥協的。

宇文翦隨手拿了一本書躺在榻上倚著靠枕漫不經心地翻著,不久,錦繡回來了還捧著幾件衣服,“太太說,這幾件是白姑娘沒有穿過的。”宇文翦指著虞娘對錦繡說:“你帶她去洗洗,渾身一股酸菜味,別一會影響爺的胃口。”

虞娘心裏不滿,但是為了那口肉還是忍了,乖乖地洗了澡,換了衣服。沒想到衣服還挺合身,隻是顏色太素,白家姑娘居然是這麼個品味。虞娘問錦繡:“白姑娘是誰?”錦繡道:“白姑娘是太太的侄女,兩年前嫁給了廣興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