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羽騎一直以來都是扶持吳長柏的,如今他的上位,也是二者合力的結果。吳家的內亂,對於宇文翦來說,並不想要幹涉。宇文翦直接說明來意,“家舅母聽聞白家的事情,日夜擔憂在下的表妹白氏,我此番前來是特意接回表妹,不知侯爺可覺得有什麼不妥?”
吳長柏心有不舍,他剛嚐到白依依的甜頭,至今還未得手,這會兒讓他放人他著實有些舍不得,但是宇文翦他也是惹不起的,江山美人不可兼得,吳長柏隻得痛快地應了。
自從吳豐元被殺後,白依依就一直被關在家廟裏。這會兒宇文翦來了,她自然是要被放出來的。白依依一看見宇文翦,猶如看到了希望,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章法,大庭廣眾之下就撲到了宇文翦的懷裏,嚶嚶嗡嗡地哭了起來。
吳長柏沒想到原來白依依與宇文翦還有這一層關係,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唐突了她,不然宇文翦這麼護短的性格還不直接鏟平了廣興侯府。
宇文翦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白依依也是習慣了他這位表哥對她一直都是冷漠臉,當年但凡他對自己哪怕是有一點情意,她也不能心有不滿地嫁給吳豐元了。吳豐元雖然窩囊,但是對白依依極好,真的是百依百順,隻是得不到總是最好的,白依依一直對她這位表哥念念不忘的。甚至午夜的時候,白依依很多次地暗想,如果當年不是她意氣用事,如果她當年能夠答應宇文翦的婚事就好了。至少當年宇文翦是真的打算娶她的。
白依依一直賴在宇文翦懷裏不肯放手,竇炎的眉毛都糾結了,都想下手把白姑娘給拉開了。宇文翦道:“舅母讓我接你回家,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就跟我走吧。”白依依哭得楚楚可憐,又斷斷續續地問了家中的事情,直到宇文翦臉上露出十分不耐煩地表情,白依依自然是知道自家這位表哥最討厭自己粘粘糊糊的,這才罷了。
宇文翦難得來一次岩雲府,吳長柏自然是要盛情款待的。婉娘親親熱熱地挽著虞娘的胳膊入了席,卻看見白依依坐在一個俊美的男人身邊,麵露嬌羞。婉娘最是討厭白依依,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給誰看,偏偏男人還都喜好這口,真就像一朵冰清玉潔的白蓮花。虞娘看到宇文翦身邊坐著的女子,一身白麻衣,身段風流,容顏姣好,猶如一朵梨花,小鳥依人地靠在宇文翦的一側。
因為吳長柏身邊早就坐著兩個夭夭嬈嬈的美人了,婉娘本來想邀虞娘一起入座的。哪知虞娘徑直走到宇文翦的麵前,宇文翦伸手扶她,虞娘順勢坐在了宇文翦的懷裏。宇文翦覺得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顯得不太莊重,但是他拿虞娘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隨她。吳長柏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的。
虞娘並不在意眾人詫異的眼光,隻是瞥了一眼宇文翦右側的白依依,隻見她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唞,顯得搖搖欲墜,更加惹人憐愛。隻不過宇文翦的目光全在虞娘身上,並沒有掃白依依一眼。
虞娘倚在宇文翦的懷裏,看在案上的佳肴,心情甚好。虞娘舀了一勺樒汁山藥,先嚐了一口,隻覺得有些甜膩了。轉身放入宇文翦的嘴中,宇文翦皺著眉頭還是吃下去了,端起酒盞灌了好幾盞燒酒。白依依心中是震驚的,宇文翦最討厭吃甜食的,以前自己做的糕點全部進了竇炎的嘴裏,宇文翦一口未動,連敷衍都不屑。
宇文翦貼在虞娘耳邊小聲說道:“你真是夠了啊。”虞娘卻笑嘻嘻地說:“自古男兒多薄幸,向來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宇文將軍,你說是不是啊?”宇文翦看了右側的白依依一眼,隻見她眼裏含著淚花,心中十分惱怒,他可從未欠過白依依什麼,她這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知道人還都以為自己辜負了她呢。